大神,我想辞职(40)
“路柏归,我们家的生日传统就是我妈做面条,哥负责蛋糕,我负责唱生日歌。”戈流逸清了一下嗓子,“你先别吃啊,虽然在你面前唱歌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过传统嘛,还是得执行的。”
路柏归抱着碗笑着点点头,“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路柏归终于知道戈流逸为什么不让他先吃面了,就这山路十八弯的调调,如果不是听清了歌词,他都怀疑是什么祭祀上唱的禁曲。
戈母坐在椅子上捂着耳朵,路柏归则笑得直不起腰来。
“献丑了献丑了。”戈流逸唱完,拱手道。
“你也知道是献丑啊!”戈母无语,“你这唱歌的样子跟戈戟涧有什么区别知道么?”
“什么区别呀?”戈流逸好奇地问。
“他至少知道自己唱得难听,而你不知道!”戈母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就你哥聪明,每次唱歌把你推出来。”
“戈戟涧,唱歌也这样?”路柏归咬着一根面条,他真想听听戈戟涧唱歌。
“诶,别夹断了!”戈流逸在一旁紧张的道。
“嗦……”路柏归吸了一口,然后望着他。
“我哥从来不唱歌的,不过你可以试试让他给你唱嘛,他肯定会答应的。”戈流逸看着路柏归的碗,“妈,我也想吃了。”
“吃个头,你生日啊?”戈母没好气的道,“戈戟涧这是要做个八层的么?怎么还不来?”
“那我们直接进入下一环节吧。”戈流逸拍拍手,“来,路柏归,在过去的一年里,你最后悔的是什么?”
叼着面的路柏归:后悔得可多了,不知道说哪一件。
“有很多事情,都很后悔。”
“那你觉得最开心的一件事呢?”
大概是第一次见戈戟涧的时候摔倒了?
“也有很多。”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却没得到的东西么?”
“戈戟涧……”
“诶,哥,你来了!”戈流逸转过头看着戈戟涧,“蛋糕呢?”
“先放一会儿,怎么,你们已经到了畅谈人生的环节了?”戈戟涧坐在路柏归对面,手支着下巴,眼睛盯着路柏归,“都问了些什么?”
“没什么!”戈流逸摆摆手,“要不哥你接着问?”
“路柏归。”
“嗯?”
“你吃面不咬的吗,这样吃不累?”
路柏归看向戈流逸。
“我错了,我就那么一说。”
戈戟涧轻蔑一笑,“当年被我骗了就想着来骗别人?”
路柏归终于把这碗面吃完了。
“那我提问了!”戈戟涧用筷子敲了敲碗,“路选手,请听题——”
路柏归紧张的看着他。
“别紧张啊,”戈戟涧失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今年长高了多少啊?”
“三厘米。”
戈母和戈流逸道,“这问题也太无聊了吧!”
“现在身高多少?”
“一米七五。”
“哪里人?”
“……”半晌,路柏归吸了口气,“我不知道。”
戈戟涧“哦”了一声,而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这都不知道?吃了我们家的面,你当然是戈家的人了。”
戈母和戈流逸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走。
路柏归红着脸,在心里悄悄应了一声,“嗯。”
第21章 第21章
“他们都走了。”戈戟涧看着路柏归。
“嗯。”路柏归低着头。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戈戟涧拉着他的手,“希望你喜欢。”
傍晚余晖,夕阳如血,河面映照着最后一缕光,岸边的芦苇随风飘荡,微苦的草木香在鼻尖停驻。船只的声音在空中来回波荡,不知要飘向何处。
行人相伴从岸上走过,笑声顺着河流传到落日尽头。父母牵着小孩子的手,孩子的手牵着老人的手,说说笑笑。小摊上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了,脸上带着工作一天的辛劳和期盼即将回家的温馨。
不久,河边的灯亮了起来,一盏又一盏,河上一盏,河里一盏,将河面照得氤氲。半人高的草丛里有不知名的虫鸣,夜晚降临后,连风也似乎温柔了些,拂过脸颊时似有似无的流连。
“你喜欢这里么?”戈戟涧手里握着一罐啤酒,“我经常一个人待在这儿,这里会让我觉得时间慢下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很漂亮。”路柏归望着远处的灯光,“我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其实,这里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发现的。”戈戟涧喝了一口啤酒,眼睛微阖,“喝吗?”
路柏归接过他手里的酒喝了口,咳了一下,“离家出走?你不像会这么做的人。”
“我啊,”戈戟涧靠在栏杆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我也不是永远都能这么傻乐的。有些时候,突然就会觉得很累,可是谁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