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阵之名(59)
赵解像是来了兴致,跟李修堂又碰了个杯,问:“他是怎么个歪门邪道法?”
许是因为这是在李家讳莫如深的原因,李修堂委屈得久了,再加上他也存着借此机会与赵解拉近距离的心思,毕竟,分享辛秘之事本就是快速拉进双方关系的一种方法。
世人都认为赵解和他们一样,也是位混世的公子哥儿,并且很多人都以为赵解和他关系最好,就连他爷爷也这么认为。
但只有他知道,他和赵解根本就不熟,虽说每次李家有什么宴会,赵解不管再忙,都会应邀前来。
但赵解从来都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声就不再多管,别人都说宴有所宴,但他只是真心实意的来参加宴会而已。
至于生意上的事情,赵解更是从来不参合。
像这样,赵解答应在Mn见他,都还是头一次。
他有种直觉,他觉得赵解和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一样。
他轻嗤了一声,详细说起来:“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我听我祖母说那人从小就不学好,学本事的时候整天跟一帮鸡零狗碎在一起。”
“你说他要是安生在家里做个逍遥闲人也就算了,他偏偏要插手家里的生意,家里长辈没办法,只好将一些零散的事交给他做,但他别的本事没有,亏钱的本事是真的厉害,好几次被人骗了个底儿掉。”
“还有一次差点闯下大货,家里长辈让我祖父给他了难,我祖父好不容易才给他扫了尾。从那次之后,家里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再沾手家里的生意。”
“他倒好,不对家里心生感念,竟然因此记恨上了我祖父,在一次家族聚会上,他竟然在我祖父吃的东西里下了药,然后让他老婆去爬我祖父的床,好借此来要挟我祖父将S市房地产的生意交给他做。更奇葩的是,他老婆可并没有被下药,她是自愿爬上了我祖父的床。”
“当时我的祖母身体不太好,因为这件事生生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来他事迹败露后,就被家里赶出去了。”
赵解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后问:“我记得你今年也是24岁,当时你几岁?”
李修堂一愣,还以为赵解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说:“我当时确实只有4岁,只朦胧得记得当时发生了大事,不过这事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当时李群被除名时留了记录在案,李群他亲口承认的。”
这么说,当时的李修程也是4岁。
20年前,正好是他7岁找回所有记忆的时候。
赵解仰头将杯中酒喝尽,又问:“那次是怎么回事?李修程做了什么事让你发那么大火?”
李修堂见赵解喝完了杯中酒,也跟着喝完了自己的杯中酒,又替赵解满上才说:“被家族除名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二爷爷的葬礼上,谁知道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再没有这么无耻的人了,他们一家子都让我恶心。”
赵解看着酒杯出了一会儿神,又将倒满的酒饮尽。
李修堂见气氛差不多了,将此行的重点抛出来,试探着说:“解哥,我有个项目打算来H市试试水,你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
赵解抬眉凝视着李修堂,他看着李修堂炯炯目光中略带狡黠,一副机灵的样子,脑海里却浮现起李修程专注而静谧的眼神。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
是一个大错。
李修堂被赵解盯得有些愣怔,他喊了声:“解哥?”
赵解回神,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后说:“行,到时候将方案发给我看看。”
说完他喝完杯中酒,对李修堂说:“我出去一下。”
李修堂问:“解哥不是要走吧?我还有个朋友没到呢!”
赵解:“不会。”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包间。
赵叶见状起身要追,李修堂及时拦下:“解哥说去洗手间,等会儿就回来了。”
赵解疾步走到大厅,见到李修程还坐在原来的酒桌上。
原泽正滔滔不绝的跟他说着什么,他适时回应两句,偶尔喝口酒,喧嚣的酒吧硬生生的反衬出他的静谧。
赵解闷燥的内心在看到李修程侧颜的那一刻突然就静了下来。
他告诉自己不要急,如果是他,那他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也不要急着戳破,就当是一场美梦。
他深吸一口气后,回到包间。
李修堂见他回来,笑道:“这么快,来咱们继续喝酒。”
包间内的其他人见他们谈完了正事,纷纷来敬酒,几轮下来,大家都喝了不少。
之前围着李修堂的那两个美女又开始组织大家玩骰子,赵解没参与,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赵叶倒是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