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不在乎的语气说着令人心疼的话。

“你走了也好，她可能还会回来。”

宋野反应过来后，表情变得严肃，对裴寒陌说：“你跟我一起走。”

裴寒陌摇头，“她回来看不到我会更疯。”

宋野犹豫不过一秒，面不改色把门关上，“要我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视线顺着对方往下走，轻飘飘地划过某一处，“你保证管好自己。”

裴寒陌哑然失笑，这还真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倾身靠近宋野耳边，说：“前提是，你别撩拨我。”

*

宋野坐在裴寒陌的床上认真思考，他什么时候撩拨他了？

他还没找他算算那个充满侵略意味的吻的账，他倒是反过来说他主动撩拨？！

到底是谁撩拨谁！

宋野一想到自己被裴寒陌箍着腰摁在怀里的画面就面红耳赤，当时被吻得腿软无力险些要丢人站不住，羞涩过后懊悔逐渐涌了上来，就像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去会后悔自己没发挥好一样，宋野当时被吻蒙了，想不起来反击回去。

同时他又想起那些同人文里，绝大部分都是他被裴寒陌压着吻，处于弱势的一方显然不符合他的作风，凭什么大家都觉得裴寒陌比他强。

宋野脸上染上忿忿不平。

裴寒陌洗完澡出来看到的是宋野满脸的懊悔，他愉悦的心里一个咯噔，虽然知道宋野迟早会反应过来，那个吻有多疯狂他是知道的。他可以冷眼看着他母亲一边歇斯底里地骂他，一边抓起身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为了让闹剧早点结束，他站着没有躲，扔重物砸到身上也没有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不是没有情绪，而是将所有的情绪堆积到了阴暗的角落，这样才能清醒地面对着这一切，并且心如磐石无懈可击。

只是在看到宋野的那一刻，心里的防线崩塌，喜悦的、阴暗的、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疯狂地想占有眼前的人，让他身上沾满他的气息，就像动物圈占领地一样，将宋野完全地纳入那个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地盘。

但是裴寒陌忘记了一点，宋野从没有说过喜欢他，只是答应了让他追求，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他这样控制不住的行为会不会将人吓跑。

可这只是冰山一角，他想对他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宋野不曾将不见天日的暗恋挑明，也许他会将所有的想法埋在心底。既然宋野主动撩拨了他，一头被放出来的猛兽还能重新回到笼子里吗？

无论宋野现在是后悔，还是想躲，都不会对裴寒陌有半分的阻止。追求，当然是要以一辈子在一起为前提。

宋野早就发现裴寒陌出来了，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忍不住侧头看过去。

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神。

怎么又......一副这种表情了？

搞得好像他是吃干抹净就跑了的负心汉一样。

他都答应留下来了，难道还真的要他负责到底？

宋野不由的瞟了一眼，裴寒陌穿着宽松的睡裤，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宋野猛然惊醒，他为什么总是想这个？！什么时候开始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绝对是被裴寒陌带歪了！

这一幕落到裴寒陌眼里，成了宋野表情复杂地看过来，然后嫌恶地快速收回目光，看多一秒都不愿意似的。

裴寒陌眼皮耷拉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突然嗤笑一声，走到床边，距离宋野最远的地方坐下，沉默地擦拭着头发，许久后开口，“该睡觉——”

毛巾被突然掀开，裴寒陌惊讶转头，宋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只见他的眼神疑惑打量了一番，最后直接问道：“你怎么了？”

进去洗澡前那荡漾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怎么出来就变得阴沉沉像是被抛弃的模样。

宋野忍不住又往黄色废料想，难道裴寒陌那方面不行？

本来兴高采烈想进去爽一把，没想到太快了？

这么说来，裴寒陌从进去到出来，确实用了很短的时间，期间还洗了头，做那事的时间简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难怪不高兴了，任谁有着华而不实的花瓶都不会高兴。

想到这里，宋野满脸同情，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还是很厉害。”

毕竟这么惊人的尺寸不是谁都有。

搭在肩膀上的手被裴寒陌抓住，宋野感到一阵凉意包裹着手背，瞧瞧，手都凉了，那心得有多凉啊。

宋野在脑子里搜刮安慰人的话，还没找到就听到裴寒陌顺着他的话问。

“有多厉害？”

这……

宋野被难住了，没想到对方能把他随口安慰的话当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很、很多方面啊……你成绩好，长得也好看，老师同学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