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8)
他满腔地怒火还没燃起来就被浇灭,齐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虚假却温暖明媚。
“怎么可能。”他握住白绩的脚踝,从容不迫的把人推到椅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来,我教你,哪一题不会,单词不会?我掰碎了喂到你嘴里!”
“……”白绩一时没设防,竟然又让齐项这厮起来了,脚踝处的温热让他浑身冒鸡皮疙瘩。
“离我远点。”
“啧。”
齐项松开手,反过头问他,“其实是你不想学是不是?你要是觉得我教得不好,去找周阿姨,说你不想学呗,犯得着对我发火?”
“?”
“怎么?你知道城北到城南有多远吗?横跨半个丹市,这么长的距离,我就是为了你这贫乏的小脑瓜子,来一场扶贫支教。”
白绩眼里的狐疑撞上了齐项眼底的嘲弄。
这一瞬间,白绩也懂了,他们的目的一样!
一个不想教,一个不想学!
两个人互不相让,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现在可以说是仇上加仇,他们都想逃离这一场补习,但都不乐意做活菩萨让对方如愿。
白绩想,齐项要跟他作对,那他也不会让。
短暂的僵持土崩瓦解。
白绩松开紧绷的神经,往椅子上一倚,眼尾一瞥扫向齐项,咨询的语气带着莫名的轻佻。
他问:“那齐老师,我这水平的学生还有救吗?”
“齐老师华佗转世。”齐项笑道:“还有一个月,我们,慢慢治。”
第4章
“这都补了一周课吧,你俩相处的怎么样?”
“处得…不太好。”
“天都没法聊,问他下课去哪儿,他糊弄我说去收保护费,一眨眼人就没了。”
早上的一场太阳雨,把火辣辣的气候浇出了些许凉意,巷子里矮楼层影相叠,风吹到巷子里都过滤得清爽了不少。
齐项手里攥着一根冰棍,说话间大口咬断一块冰,被冻得哈赤哈赤吐冷气,他眯起一双桃花眼,扭头对着小卖部的黄老板卖乖讨教。
“怎么办呀,叔?”
“怎么办?”黄老板把小风扇调成转头模式,指着齐项的鼻子就说出了玄机,“肯定是你小子惹他了!”
以黄老板对白绩的了解,白绩人是老实的,从不主动招惹麻烦,挑事儿的只能是每天咧着个嘴笑嘻嘻的齐项,这小子指定是欺负人了。
齐项闻言,心虚地干笑两声。
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前还拿“告家长”逗白绩的战绩,他摸摸鼻子解释,“误会,我们俩之间有点误会。”
黄老板:“那你说说实什么误会?”
两人针锋相对的缘由确实可以归结为误会和意气用事。
齐项一开始跟白绩对着干,因为“被决定”补课后对白绩有些迁怒,加之各种对白绩的传闻,对他有刻板印象。
以为他是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可一个星期的相处下来,只要齐项心不瞎,就知道他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白绩冷、躁,但不坏不混。
他从来没有玩下三滥的手段挑战齐项的底线,反而手段稚嫩,一看就不会玩阴招,两个人斗法,从来是齐项忍不住犯浑招惹他,逗他玩。
就比如今儿个,白绩的招就是把脏衣服堆得到处都是,不给他凳子坐。
跟玩似的,没点攻击力。
齐项叉着腰没羞没臊地往他腿上坐,白绩这个闷葫芦要脸,一脚把他蹬开后,抱着本书就要一个人气鼓鼓又冷飕飕的跑去阳台。
齐项瞅见他裤兜里方形的烟盒,要拦。
白绩扬起手,作势要动粗,齐项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跟泥鳅似的,侧身闪进阳台,并立即反锁了纱门。
他隔着窗户,对着屋里的齐项吐出一口白烟,隔着烟,齐项瞧见他张着嘴无声的骂出两个字。
“傻逼。”
大概这就是白绩所有的本事了,齐项看着真稀罕。
补习了一周,对白绩的感官越来越好,之前那种硬是要搓搓白绩气焰的心也熄了,倒是生出了些许搞好关系的念头。
可惜逗的次数多了,白绩烦他烦得要命,一下课就恨不得把他当成脏水,要连椅子带人一齐泼出家门。
他往前探一步,白绩马不停蹄地反方向来个百米冲刺。
当然,这些没法都说给黄老板听,齐项拈出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小事说给黄老板听,权当两人性格不合的证据。
“就这?”
“就这啊。”齐项说谎不眨眼,但也随口吐露了一点真心思,“不太好弄,现在想搞好关系都不成了。”
“怎么不成?!你们俩关系差了,小白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好好学,到时候去了丹毓跟不上怎么办?”黄老板不乐意了,尽力给他支招,“简单的,就跟人家哄老婆一样,你服软就行,说点好话,认认错,我们小白是讲得通道理的,性子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