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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150)

作者:牧冶 阅读记录

“你想她,又不丢人。”白绩揪地毯毛,“我有时还会想我爸。”想怎么给他胸口来一刀。

“真不想。”齐项缓缓道,“她是齐正晟的情人,婚前婚后都是,最后见扶正无望,把我卖给齐家,拿着钱远走高飞了。”

齐项八岁那年,在齐家老宅,钱歆和齐老爷子当着齐项的面谈“生意”。

生养之恩被一笔巨款斩断,从此钱货两讫。

于是八年中的纠葛种种,两句话概括完,不值一提。

“但是她不守信。”齐项嘴角扯了扯,略有不解,“她离开丹市那天偷偷来见我,哭得稀里哗啦,好像是我把她卖了。”

齐项回忆那天。

白雪皑皑的冬天,齐家后院的梅花开的很繁盛。

钱歆素颜来找齐项,脸上没什么血色,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猫身在铁门外,紧紧攥着齐项的手,眼泪就成串的往下坠,与几天前谈妥生意后扬眉吐气般欢喜的她判若两人。

“妈?”齐项淡漠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来了?”

任谁被当成猪肉一样,被人讨价还价买卖后都会不满,即便他被卖的很贵,那也是践踏他为人的尊严。

“我要走了,去良市,那是妈妈老家。”钱歆哽咽,颤抖着从包里掏出钥匙,“这房子给你...要是...要是你以后受了委屈,没地方去,起码还有个落脚的地方。”她苦笑地摇头,“不对,你爷爷看重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不需要,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齐项甩开手,钥匙滑落在雪地里,不客气道,“不用装什么好人,毕竟你现在来见我都算违约。”

钱歆的身子在寒风中猛地一瑟缩,如同脊梁骨被谁扎了一针。

“对,对不起。”

她扔下这么一句话,再一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晃十年。

“我很少想起她,但也没法轻易忘了,毕竟她是我妈。”齐项无所谓地耸耸肩,“家里的东西我都是请阿姨来收拾的,以前季北升离家出走住过这,我没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方正小巧的小灵通。

很有年代,却仍能开机。

“她买给我的,我今天翻出来一打开,发现竟然还没停机,她每月定时交话费,而且...”齐项垂眸,沉声道,“逢年过节,一直在给我发信息。”

短信很简单,像是群发。

一开始齐项还以为或许是这个号码绑了她的卡,自动扣费。直到他翻到每年2月1号,她踩点发来的生日祝福。

“你说她什么意思?”齐项眼低薄凉,说地洒脱,“别说我不知道这个手机还能用,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回她。”

很多事,人说不在意却会异常在意。

真要是释然了,何必大半夜喝闷酒,白绩曾认为齐项活得骄傲又恣意,如今在这个暖呼呼的夜晚,仓惶地踏进他心里的刀山火海,热浪席卷,刀刃凌利,却比那些娇怯怯泪汪汪说着苦的人更惹人怜一些。

“后悔了,想你了。”白绩说,“她是你妈妈呀。”

这么浅显的逻辑,齐项怎么可能看不透呢。

齐项怔住。

白绩在他的困惑里看到了无措。

白绩心软了,他侧身歪着脑袋,枕在膝上问:“需要安慰你吗?”

“......”

难道我表现的很悲伤?齐项不解,他自认为不该为抛弃自己的人难过,就像死刑犯的忏悔不会让他少挨一粒枪子。

齐项想挣脱这种氛围,于是倏然弯了弯眼睫,玩味道,“你想怎么安慰?”

“抱一抱?”白绩小心问。

齐项伤心欲绝地捂住眼,“就够了?”

“......”白绩抿唇,“我不太会,你教教。”

齐项:“我怎么哄你的?你是不是得宽慰我一下,说点漂亮话,做点暖心事,拿出伺候老丈人的架势来伺候我?”

“......”越说越离谱,白绩面无表情,“齐项,只要你他妈能哭出来,我把你当孙子哄都行。”

“我真能哭。”齐项来了兴致,“看我眼睛。”

白绩:“滚。”

白绩起身要走,想他大半夜在这儿是为了受气吗?

“嘘。”齐项偷笑着拉白绩手腕,“他俩还睡觉呢,吵醒了出来一看,以为我俩月下谈情呢。”

这么一说,白绩又想起在城南,他俩被当场“捉奸”的画面,脸上赧然发烫,咬着牙甩开齐项的手。

“有病啊。”白绩骂道,“看到也是我捡你尸。”但提到客房里的两个人,白绩又想到梁逢秋的事,迟疑片刻后,杵了杵齐项,“那什么,我问你个事。”

齐项:“怎么客气上了?你问。”

“瑞风传媒是季北升二姐的公司对吧?”白绩问,“这公司音乐做的怎么样?艺人福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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