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68)
哪怕尚带着几分稚气,依旧干净秀气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聂嘉言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隔着十多米的距离跟林懿行对视了一会儿,就抬起长腿走了过去。
林懿行放下ipad,等人走到了跟前,就探出手,微笑着摸了一下聂嘉言的耳朵,“上车吧,我们去吃饭。”
聂嘉言垂着头,唇角微微抿了一下,忍不住问了一句:“哥,冉亦哥被罚写检讨,是不是你做的?”
在走出校门的这一段路,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跟林冉亦不同,聂嘉言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想到了是林懿行做的。
原本他是不想问的,但是又觉得,不问就直接给人判死刑的行为有点不公平。
林懿行目光微微仰起,看着聂嘉言眉头微蹙,犹疑询问的模样,顿了几秒,就点了下头,“是我做的。”
眼里犹疑的情绪褪去,聂嘉言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眸,“你自己去吃饭吧,我回家了。”
说罢,他就独自往公交车站走了。
孟博扬坐在后座上,听着他们打哑谜似的聊了没几句,聂嘉言就气呼呼地走了,有些奇怪地探头去看林懿行。
“嘉言弟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发脾气了?”
林懿行轻轻叹息了一声,“没事,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你下车吧,我得跟着他。”
“哦。”
聂嘉言立在站牌边上等了没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
他投币上了车,落座的时候,就看见林懿行开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
想起无辜被罚的林冉亦,他还是觉得火气难消,收回目光之后就坐好,认真留心站牌。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林家的时候,沈云年有些惊讶。
“聂少爷,你不是和大少爷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聂嘉言不想多谈,“沈叔,你给我煮个面吧,我吃完了就去书房写作业。”
沈云年耳聪目明,看了一眼站在后头的林懿行,见两人气氛不对,没怎么多问就进厨房煮面了。
聂嘉言将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在茶几上拿了一本画册,坐下边翻边等。
林懿行脱了外套,刚走到沙发边,聂嘉言就支起一条长腿挡住了他的去路,软声软气地说:“你去别的地方坐,别在我眼前晃。”
林懿行低头看了一眼他抿着唇压着眉,连生气都软萌软萌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我不在你眼前晃怎么哄好你?”
聂嘉言没理,见他执意要坐,就把画册往沙发一扔,然后上楼了。
沈云年煮好面端出来,就看见林懿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画册,聂嘉言的书包还搁在沙发上,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面煮好了就端上去给他吃吧,顺便把书包也拿上去。”
“是,大少爷。”
沈云年拿起书包,端着面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忍不住折返回去,低声道:“大少爷,那孩子没你想象中那么通透。”
“有些事,你还是跟他直说为好。”
“瞒得时间长了,他反倒介怀得更厉害。”
林懿行捻着书页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谢谢沈叔。”
“大少爷客气了。”
聂嘉言刚刚赌气跑上楼,进了书房才发现没拿书包,只好躺在沙发上翻绘本。
沈云年端着面进来的时候,他刚翻完一本。
“聂少爷,我做了鸡汤肉丝面,如果你不喜欢吃的话我再去重做。”
“不用不用,”聂嘉言伸手接过,“有得吃就行了。”
他拿起筷子挑了一束面条,想到了林懿行,就问了一句:“沈叔,哥哥晚上吃什么?”
“大少爷也跟你一样,吃面。”
聂嘉言不满地哼了一声,抱着碗小声说:“学人精。”
沈云年立在一旁,等着他吃完了,就收拾碗筷下去。
林懿行正在厨房里准备做甜品,见沈云年拿着吃得汤汁儿也不剩的碗下来,就问了一句:“他气消没有?”
沈云年摇了下头,“我没和他说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谁惹生气的谁哄。
林懿行微微敛眸,去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出来,边剪开口子倒到碗里边道:“沈叔,待会儿睡觉前,你让嘉言去院子里浇一下花。”
沈云年:“好。”
聂嘉言在书房里写完了作业,见林懿行没上楼,就顺便洗了个澡,正想抱着被子去书房睡觉,沈云年就上来了。
“聂少爷,我的腰骨有点疼,想早点睡觉,你能不能帮去院子里浇一下花?就靠近台阶的那几盆洋桔梗。”
“当然可以啊,沈叔你不舒服就早点睡觉吧,花我来浇就好了。”
聂嘉言放下被子,去一楼的杂物房找到洒水壶后,就乖乖巧巧地去院子浇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