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20)
划痕是往楼梯延伸过去的,说明那个女人的目标很明确是楼上的某个办公室,而不是一楼。楼上能有什么办公室吸引了她?楼上的财务处……拿钱吗?
为了钱,有必要特地跑到学校还杀了五个人?
教务处?来查成绩?别开玩笑了!等下,查成绩?那把钥匙,如果能开启行政楼某一个地方的话,不是安保人员才能进去的监控室,因为职务不同,所以也不是政教处、教务处的办公室和其他部门的办公室。从这些部门里独立出去的只有两个地方——学生会和档案室,学生会办公室确实有很多文件,问题是那些文件人来人往的,谁都有可能去翻,谁都有可能会意外发现消失的遗书。那么只剩下——档案室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档案室是不会有人进去的,但是每个老师都可以进档案室,档案室是一个保密程度高又开放程度高的地方。如果把遗书藏到那里的话,确实,没事的话就连老师都不会进去,而学生的档案可能就在那里放到学校倒闭,毕竟黄佩珊已经死了。
越来越接近监控室,音乐的节奏就越来越快,安子唯不得不注意着背后的响动,手里的警棍被他抓得严严实实的,如果金曼对他做出了什么……
金曼对他做出了什么?
产生的这种想法让安子唯心底一凉,果然他被影响了吗?离间计用的是炉火纯青啊。
他停在了一个办公室门口,门关着,他试着转动把手,当然是锁住了。“金曼,这个门锁了,进不去。”安子唯低着头,好像在看着门把手,其实眼睛斜向了身侧的金曼。
如果是朋友的话,请不要让我失望。
安子唯看到金曼手里的灭火器,苦笑了一下。
金曼的眼睛在黑暗里好像能够发出冰冷的光一样,她用一种很抱歉的语气窃笑着说:“对不起啊,子唯。你不能再追查下去了。”
安子唯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他手上的警棍加上手臂的长度够不到金曼的一根毛,但是金曼手里的灭火器却有相当有优势的射程。当近战武器遇上了中程武器,确实只有跪下的份,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对自己的朋友出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金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曼歪了歪头,说:“子唯,你最好不要知道。”
安子唯警惕地看着她,问:“那你能让我知道什么?”
金曼笑了笑:“我的人生不能被破坏,我已经失败了一次,我不能失败第二次。”
BGM突然变得很大声,急促得就像水壶里沸腾的水一样,电吉他和架子鼓鼓点响成一片。
安子唯还没理解她的意思,金曼眉毛一拧,泡沫灭火器的喷口喷出了大量的泡沫,安子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本来就在只能依靠窗外月光的黑暗中,现在是彻底看不见了。金曼拎着灭火器,用力一挥,击向了安子唯的头部。脑袋“嗡”得一声,疼痛和晕眩接踵而至,安子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金曼放下了灭火器,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安子唯,嘴角划出一道冷笑,她踹了他几脚,而安子唯没有一点反应,她才暂且放过了他。
“等我收拾完那个女人,一切都会结束的。”金曼转过身,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杨恩一言不发地站着,视线穿过了她的颈间,直达地上的安子唯,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放倒了,他也没有一丝诧异和紧张,好像早有预料一样。
“有办法制服她吗?她有斧头。”金曼走到杨恩身边,低声问道。
杨恩抬起手,手里的电击器发出了刺眼的白光,金曼欣赏似的点点头,说:“解决了那个女人,我们就要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抛弃了。”
然后她回头好似怜惜一般望了一眼安子唯:“你本来不用趟这趟浑水的。”
“你本来不用死的。”
第十章 逃离学校(9)
人类是自私的动物。
拿破仑说,世界上能够驱使人类行动的是利益和恐惧。
被利益和恐惧支配着的男女,迈着坚定又迟疑的脚步往不可捉摸的方向走去。
青年的眸子注视着黑夜,他恐惧着黑夜,他又憧憬着黑夜。
夜晚藏匿着太多不可告人的东西。
风像流动的水,即便温柔,也能足以使人溺毙。
好戏开场了,他看着一无所有的黑暗,窃笑着像只蝴蝶一样悄然退场。
不要让你的敌人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在有机会彻底解决的时候,决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妇人之仁,否则你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用手里的刀子,割破一个人的喉咙。
安子唯睁开了眼睛,眼球轻轻地在眼眶里滚动了一会儿,像获得了生命一般的人偶一样窥伺着新奇的世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里,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用手试探性地摸上了自己的后脑勺。“疼!”他痛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泪,“下手也太重了吧,还好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