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番外(129)
江北被男人摁在怀里,说话声含含糊糊的,“开什么玩笑,企业家哪有你这么寒碜的。”
沈慕南笑意更深,熟悉的沐浴露味道窜进口鼻,“你身上好香啊,洗完澡了?”
“嗯,刚刚还……”
话没说完,男人的吻已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这次江北很抗拒,拧着眉把他往外推,几下子都推不动,江北急道:“不要在这儿,咱们去酒店!别在这儿!”
他一连强调了两遍“别在这儿”,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但凡了解他过去的人,都会懂的。
欲望渐渐止息,男人放过了他,替他细细抹去嘴边的那点津唾。
“对不起。”沈慕南沉声道。
江北往后退两步,用手背挡住嘴上的鲜红欲滴,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没说。
沈慕南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江北,“新年礼物。”
“谢谢。”江北接过来,声音很低,“我家热水器好像坏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嗯?”
“放出来的水不太热。”
沈慕南顺着这道梯子往下爬,彼此再不提刚才的事。
江北把沈慕南领到了浴室,瓷砖上还洇着湿漉漉的水迹,一台体积较大的热水器悬挂在淋浴房的墙壁上,显得笨重又碍事。
现在很少有人用电热水器了,这间房子年代久远,是老早平昌区那一片的拆迁安置房,房东手头阔绰,另外有家,这间屋子就作出租用,电热水器估计还是八-九年前安装的。
沈慕南大致都检查了遍,没发现哪里坏了,江北凑到他身边问:“哪里坏了啊?”
沈慕南在洗手,刚才摸索阀门手上沾了灰,“可能是里面有水垢,这个热水器用多久了?”
“不知道啊,我住这儿它就有了。”
“差不多该换了。”
“那我过完年跟房东说说去。”江北拿起毛巾架上的一条蓝色小花毛巾,递到男人跟前,“擦擦吧。”
沈慕南略略擦拭干,眼神在小情人颊边流连片刻,“手上的那根倒刺给我看看。”
“已经没事儿了。”江北竖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五根指头犹如被狗啃了。
“你这指甲是你自己啃的吧。”
江北实话实话:“奇怪了,今天死活没找到指甲剪。”
沈慕南笑了,本想用手指弹一下他的脑门,又怕他疼,动作随即变成了捏鼻子。
“干嘛啊!”江北瓮声瓮气地说。
“太笨。”
第64章 除夕(二)
江北不习惯这般亲密,头一偏, 眼睛往旁边的马桶瞅去, 顺便把水箱盖掀开了, “这玩意儿每次冲水,都得把盖儿掀开,不然不出水,你帮我看看。”
“请个师傅过来修, 人开口就要四百, 拉倒吧,还不如凑活凑活。”江北抻着脖子,倒腾了几下里面的配件, “也没坏啊,突然就不出水了……”
“你让让。”男人说。
江北看了他一眼,给他让出了一点站脚的空间。
沈慕南尚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骨节修长干净, 十指指甲修剪得圆润齐整,这双手应该去金融中心操控经济, 而不是让它帮自己修理肮脏污秽的马桶。
江北忽然把水箱盖给盖上了, 随手拨弄两下冲水按钮,“咔呎”、“咔呎”,迟钝的两声响后,箱子里的水依旧纹丝不动。
“算了,估计不好弄,咱出去吧, 太脏了。”
沈慕南喉结滚动,眼底掠过一层晦暗,他把自己的衬衫袖往上卷了几道,掀开水箱盖子认认真真地检查起里面的连接装置。
老式水箱里搁了半块砖头,经岁打磨,表面光滑如镜。
“谁放的砖头?”沈慕南随意问道。
江北沉默几秒,抿抿唇道:“周明放的。”
男人的手顿了下,挑头去看江北,那人耸着脑袋在抠手边的倒刺,半晌后又说:“他说这样节约水。”
声音很轻很轻,就像重病患者的那种嘶哑无力,只怕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有剪刀吗?”沈慕南截断了他的思绪。
江北呆愣片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慕南解释:“这里面的线嫌长,剪短点,估计就能压出水了。”
“有的,我去给你拿。”
江北跑进卧室找剪刀,之前拆快递的时候还用过,后来就不知道随手扔哪儿去了,他经常如此,糊里糊涂的,丢三落四。
沈慕南在卫生间都能听见那阵翻箱倒柜的动静,毛毛躁躁的性子,这辈子估计都变不了了。
“找到了吗?”男人问。
江北还在蹲身找,连衣柜最下层的那一排抽屉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急了,右手不小心把柜子里的黑色皮箱碰落到了地板上。
“砰——”
劣等的锁扣坠地即断,箱子迸成了两瓣,啪啪哒哒掉出一地物件,小红本、男人的皮带、刮胡刀……最为打眼的,就是屏幕被摔碎了的苹果机,两年前的土豪金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