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番外(7)
我还是被我们部长使了绊子,她估计看我不顺眼,还是汇报了陈总,将我借调到项目部,因为项目部人手确实不够,又一时招不到新人,只能从公司内部借调。
借调和换岗是两个概念,我也说不出到底哪一个更好,因为我所处的位置太低,看不到太明显的利益差别。可能坏处是我要两头跑,以项目部的工作为主,办公室的一些差事还是要忙。好处可能是办公室还留着我的位置,而且借调也是一种工作经验,可以学到更多东西,提高我的工作能力。
我的工资还是没变,说的是最多借调一两个月,结果却借调了半年。这半年虽然忙了累了,但也充实了很多。以前天天坐办公室,打交道的就那么一圈人,现在我经常有机会开公车往外跑,有时候不用打卡,也可以不用顿顿饭吃食堂,会有一些应酬和出差,差旅费可以报销。
这个阶段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一个让我很纠结头痛的男人。
他叫路泽廷,很年轻,只比我大一岁,是个富二代工程承包商,家里开着工程公司,自己也出来揽活,估计一年挣得挺多,看起来意气风发,年纪轻轻就被叫路总,开着大奔,出手阔气。
他追我,他说对我一见钟情。
第7章
第一眼看到路泽廷,说实话我看不上。
他哪儿哪儿比不上娄树新。没他高,没他帅,没他白。可能经常跑工地的人都比较黑,我自己跑了一两个月都晒黑了,路泽廷更是黑得像挖煤的一样。但不得不承认黑也有黑的好看,他的整个气质让他看起来很有型,加上又穿得好,身材也不错,他看起来很自信。自信的男人一般都比较吸引人,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被他吸引,比如他开车送我回家,吃饭的时候给我推开座位,走到马路边的时候一个虚虚的半搂,打电话的时候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且,他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尽管在我的要求下他没有在同事面前表现出对我的好感,私下里他向来示爱坦荡大方,曾经买了一大束玫瑰花,送到我的楼下,半开玩笑地说要下跪求婚。
被追求总是欢喜的,即使他是一个同性。我曾经很别扭恶心身后跟着一个同性恋,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好,时至今日,才发现,人真的会变。
尽管我看到美女还是会心动,但我还是背着父母,和路泽廷短暂交往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太寂寞了吧,成年人总是有很多容易妥协、崩塌的瞬间,在一个深夜,我又看到毕纪飞朋友圈里出现关于娄树新的动态,心底那根曾经以为坚定不移的支撑架彻底崩塌了。他将我彻底拉黑了,他的朋友也几乎将我拉黑了,他飞向了高空,唾弃了我这块顽固的石头。他出国后和我断了所有联系,我曾经在一个还算玩得好的朋友的撮合下,想过要和他和好,抱着相见泯恩仇的态度去参加那场聚会,可是他却没来。
他大有和我断得干干净净、恨得彻彻底底的态度,老死不相往来,提到我的名字都会发怒,碰到我的事情都会回避。我怎么能让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人那么恨我呢,恨到提都不愿意提的态度,我很受伤,我又何尝好过呢。
他不见我,拒绝联系,我的自尊被他伤得彻彻底底,因为我在他出国后还特意请文莹转告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要按时吃饭。换来的却是冷漠的回应,他的很多朋友都不和我玩了,还在朋友圈和微博里明里暗里说我的不是,让我觉得难堪。
大概是因为气和恨吧,我删光了有关他所有的消息和动态、联系方式,拉黑他所有的朋友。唯一一个毕纪飞没拉黑是因为我和他不怎么熟,没见过几面,微信也加得早,没有备注过。
这就成了唯一了解他的渠道。
他永远不会见我了,我也永远不会再见他,我恶心他,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每次想起来都又恶心又痛苦。一个人曾经可以有多粘我,多在乎我,就可以有多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绝的人。
我曾经发誓,我一定要在离开他后过得好,结婚生子,让他难过一万倍。
只是那个合适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我的生活在低处波折打转,走了很多弯路,吃了很多亏。
直到路泽廷出现,又似乎给了我另一种可能。
第8章
刚开始被路泽廷追,我是拒绝的。
原因很简单,我看不上他,从外貌角度考虑,我会忍不住将他与娄树新比,他比娄树新差太多。其次,和娄树新那段我有很深的阴影,无法接受同志。
我刚开始拒绝得斩钉截铁,路泽廷估计很受打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我可能是同一类的苗头,估计是gay的直觉吧。我因为接手了他们公司的项目,又是新手,很多杂事都是自己跑,所以和他接触得比较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