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番外(5)
女孩叫文莹,长得很漂亮,身材高瘦,性格也非常大方,与一个长她十岁的富豪男友爱情长跑六年,前段时间结婚了,婚礼非常盛大,还上过新闻。
文莹结婚的时候娄树新应该也去参加了,我只是从新闻照片上窥到了一点婚礼的盛大场景,似乎在宾客的照片中看到了他的一角侧脸。
他的朋友圈子我现在遥不可及,以前即使相处过,我也交往不深,文莹结婚,自然也不关我这个局外人什么事了。
让我在意的不是文莹,而是娄树新旁边的一个陌生男人,这个人我不认识。说他是男人,似乎有点显老,他看起来和娄树新差不多大,可能比他还要小一点。他棱角分明,五官是很出挑的帅气,身材偏瘦,染着烟灰色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衣服,看起来一脸不羁的模样,气质又给人感觉很不错。从直觉判断,我觉得他是娄树新男朋友,我有些慌张地去看娄树新的手指,似乎想找出什么证据,但没有看到他露出来的左手上带着戒指。
但他们都戴着项链,都是银色的项链,看起来是一对,那个陌生男人的手上还戴着好几个戒指,看起来亮晶晶的,很显眼。我心口发冷,仔细盯了盯娄树新和那个男人的坐姿,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都淡笑着凝视镜头,看得我心里发堵。
我没看完剩下的照片,小奶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了,我可以煮泡面了。
我敲了一颗鸡蛋在泡面里面,又烫了一把青菜,煮好后却没胃口了,吃了不到一半就想倒进下水槽里。
我看着简陋的客厅和厨房,想到娄树新的照片,生出一股无可奈何的颓废感来。
他的世界,我无法抵达了,不管是心里的,还是外在的,他关闭了所有入口。
我们可能除了照片,再也不会见面。
第5章
那个周末我过得不太好,可能因为娄树新回国了,又可能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生出许多荒唐的惆怅感来。
这种忧郁的情绪在娄树新与我分手后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口,只不过我一直刻意忽略。其实状态改变的不止他一个人,也有我。分手后我一度暴瘦了十多斤,我一直都不胖,前几年却瘦得像纸片人一样,连我妈看了都不忍心说我,这几年养回来了,气色却一直都很差,用我妈的话说,像被人抽了精气神。
我拒绝承认这是失恋后遗症,也拒绝承认我爱过他,我一度想将人生扳回正轨,我妈也在监视我,却似乎有些徒劳。
离开他,我才发现,我很难再对女性动心。
或许他的心底被车轮碾压了,我的心底同样也是。他觉得他受了伤,我又何尝不是呢,可能比他还伤得更深。他分手可以痛痛快快出国,去更好地发展,我却只能打回原形,还牵连我妈,害得她的工作也丢了。
我想到曾经的那段日子,心底生出无法化解的怨恨感来,又生出很多悲哀的痛楚,那些痛像荆棘扎在我的胸口,血淋淋的。曾经有多亲,后来就有多痛。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沉浸在无用的悲哀中。周末下午去所在小区的健身房办了张健身卡,我早就想锻炼了,肚子上的肥肉很困扰我。
周末晚上我畅畅快快跑了五公里,出了一身臭汗,又做了二十个仰卧起坐,五个俯卧撑,即使想到明早可能会肌肉酸痛得起不来,还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应该正式和过去告别了。
我想到我的工作已经三四年没有进展了,一是因为懒,二是因为自己不在状态,很想新年后另外换一份更好的工作。我开始着手准备跳槽,一边工作一边求职,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勤快了一些,早起早睡,穿得也正式干净,做好可能请假去面试的准备。
一个月内我面试了三家公司,都不太如意,反而用掉了两天的假期。我请假请得太频繁零碎,暂时不敢再请假,投简历的节奏就缓了缓,看准了满意的公司才去投。
结果却引起了我们部长的怀疑,那天下班后我被留下来加班,她若有若无地试探了几句:
“小叶你最近请了好几次的假,家里有什么事吗?”
我讪笑着,用借口打发道:
“嗯,家里最近装修,我抽空回去盯几趟。”
“哦,这样啊,”她笑,“可以叫你父母帮忙啊,你妈不是在家吗?”
“有些东西她不懂,要我亲自回去看看。”
“也是,自己装修房子还是要自己看。你前几天老半天半天的请假,我还以为你是去面试了。”
“哪有,哈哈,周姐你说笑了。”
“我也觉得不像,我本来还说想考虑一下调换你的岗位,又看你半天半天的请假,怕你待不长久,一直没敢给陈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