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番外(126)
他说他要毕业旅行,问他妈妈要了一大笔钱,然后牵着我的手就偷偷去坐游轮了。我们从S市出发,出发之前他带我购物,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我还是太年轻,被他的糖衣炮弹攻击得找不着北,被他搂搂抱抱也觉得能够忍受了。
他暧昧地说:“哥哥,我们去度蜜月。”
我暗自觉得古怪,兴奋地跑到甲板上,也不想那么多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岁,没有见过世面,即使跟着娄树新享了不少福,也是第一次出国。我和他出去玩都没告诉我妈,我俩偷偷的,要去探寻新大陆的小孩一样,一路上都很兴奋。
我还是把他当弟弟,我知道他喜欢我,爱恋我,对我的好都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想和我在一起。我尴尬又别扭,看到豪华的游轮后升起一股莫名的虚荣心,那种复杂和不知如何拒绝的情绪始终萦绕在我心口。
娄树新对我太好了,不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那次旅行感觉像热恋,我们的关系都升温了。我们住一个房间,每晚睡在一起,他怕我不习惯,每晚抱着我,抚摸我,亲吻我。
我以前是讨厌他碰我的,但是那次在游轮上,可能是离开了家,离开了大陆,我们像两个漂泊的孩子,前往陌生的国度,内心都升起一种不安,彼此是对方最大的依靠。游轮上的服务员都说着英语和西班牙语,我根本听不懂,事事都依赖娄树新。
他英语好,因为爸爸是外交官,还会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封闭的环境和陌生的人群让我对娄树新很依赖,他也享受我的依赖。他说哥哥,那是你最爱我的时候。
其实那不是爱,是我害怕和依赖吧。
他每晚给我口,每晚都脱光我的衣服,不厌其烦地给我口。在陌生的海上和游轮上,在布满月光和回响着浪涛声的房间里,我一次次分开腿,抱住他的头。
我自己都会困惑爱不爱他,我好像迷失了,心里充满罪恶感,我沉浸在欲望里,忽略他是男孩,我看到他脱光衣服竟然也会觉得性感。我觉得羞耻,肮脏,可是又无法自拔,他想和我做爱,我坚决不同意,他就搂着我站在镜子面前,一次次腿交。
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里两具年轻的身体,面红耳赤,我们的关系还正常吗,有哪个男生,会抱着自己的弟弟一遍遍做这种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越来越亲,为什么会这样,要抱到床上。
他对我的欲望简直无穷无尽,有时候我们光着身体翻滚到天亮,彼此的阴茎都饥渴地贴着摩擦,我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的欲望,他搂着我,在我的手上又轻轻套上一只戒指,哀求:
“哥哥,嫁给我吧。”
我觉得他是不是疯了。我羞耻地将他推开,冲进浴室沐浴冰冷的花洒,身上还泛着欲望的薄红。腿上都是精液,肚子上都是精液,他的,我的。
我无法正视自己,出去后穿上衬衫和短裤,与他冷战了一天。
我趴在甲板上的栏杆前发呆,身前是蔚蓝的海水,以及辽阔的天空。那种美、那种空旷、那种寂寥震撼着我的心,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场面,无边无际的大海,翻涌的白色浪涛。
娄树新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温柔得像一缕风。他年轻干净,脸庞是最青涩俊秀的模样。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没有年龄的担忧,可以固执任性,可以挥霍放纵,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可以不珍惜。
他说:“哥哥,爱我吧。”
我有一点烦。
他嘟着嘴唇,眼睛明亮得像一块漂亮的宝石,脸庞清秀得像一束百合花。他贴上来,吻了我一口,偷笑:
“你真好看。”
我微微红了脸,不自然地偏过头,我好看我当然知道,我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我们学校有许多女生都喜欢我。我又把他的戒指搞丢了,洗澡的时候偷偷扔在洗漱台上,他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又要来给我戴戒指。
海风太大了,吹拂着我们微长的头发,我仰着头,一辈子都没法忘记那个场面,他站在栏杆前给我戴戒指,兴奋喜悦得像在和我求婚。
我是他的初恋,他忘不掉,刻骨铭心一辈子。
因为被爱着,我始终是高傲的,我可以拒绝,也可以让他难过。他那么珍惜我,那么小心观察我每一个喜好和厌恶,我觉得他纯情和虔诚得有点可怕,像个傻子,像个疯子。
可是弟弟始终是男生,我不太满意,我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游轮航行的最后一站是乌拉圭,他骗我去了那个国家旅行,然后结婚。我听不懂西班牙语,也看不懂那些文件,他牵着我的手说我们的护照出了些问题,要重新办些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