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一个还学着人家送礼物准备惊喜,余惟怎么看怎么违和,双手抱胸啧了一声:“不是,我也有个问题,我们钱哥之前不是还说这种掉书袋的书呆子最烦了么,你现在送个什么劲儿的礼物?”
“那不是少不更事么。”
钱讳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而且雅雅这个才不是书呆子,人就是单纯的好学生,什么叫书呆子,李云峰那个才是,两个完全不一样好伐,你对比一下,雅雅可爱多了!”
余惟语塞,嘶地吸了口气:“雅雅是什么鬼?你这么叫赵雅正没说你有点恶心吗?”
钱讳笑得像个憨憨,凑近了压低声音:“我就偷偷叫,在他面前我不敢。”
看,一根筋猛男要犯起恋爱脑,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哦。”余惟说:“你不对劲,猥琐得不对劲。”
“?”钱讳两眼一瞪:“我猥琐吗?”
“你不猥琐吗?”
“我这是一片真心向前冲!”
“当心冲到粪坑里。”
“...”
钱讳哼哼两声:“你别得意,说不定你有了喜欢的,比我还猥琐!”
余惟两手一摊,表情欠扁:“不好意思,我没有。”
“也就是现在没遇上而已!”
“哦,是嘛?”
余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也不知道我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喜欢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不为别的,就想证明一下我跟你不一样,猥琐这词跟我余某人搭不上边。”
“你余某人有点欠揍。”
钱讳说:“说句中肯的,你这剜酸人的劲头但凡分一点在学习上,作文分也不至于每次都吃低保了。”
“你一个跟我一样吃低保的怎么有脸说我呢?”
“我憨厚老实啊。”
“别放屁。”
“嘿!我这是实事求是,怎么就——”
“大消息重大消息!!!!”
魏嘉背着书包喘着粗气从外头匆匆跑进来,一路高呼,到了教室的大半同学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
“慌慌张张咋咋呼呼的,小心老王逮着赏你一丈红。”
“咋啦嘉宝,来的路上又被□□咬脚后跟了?”
“玩儿手机呢,吓我一跳!”
魏嘉站在最后排叉腰喘气,用力摆摆手:“不开玩笑,真是大事!”
“我刚刚路过老王办公室,就想进去顺便问问语文成绩出来没,正好听见老王在打电话,说什么竞赛,车祸,还提到了学□□字!”
“我退出办公室偷偷用手机查了一下,果然沙环路那边儿刚出了车祸”
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面色紧张:“你们说,不会是......学神出车祸了吧?”
教室霎时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直到有人不确定地嘀咕一句“不会这么巧吧”,才纷纷七嘴八舌说开。
“我也觉得不会。”
“哪儿就能这么巧呢,而且学神家我知道,从那边过来好像不会经过沙环路的。”
“就是,今天刚好还是竞赛的日子,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倒霉吧。”
“...可是嘉宝不是说老王在电话里提到竞赛和学□□字了么?”
方暧白着一张脸举起手机:“而且我查了一下,有事故现场的人发微博了,肇事车辆是熬夜酒驾,被撞的车上好像是对父子,男生穿着校服,就是照片有点糊,看不出是咱们学校的还是三中的。”
众人再次安静下来,无措地瞅瞅身边的朋友,无一例外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隐隐的担忧。
钱讳都傻了。
“这......不是吧?”
余惟兜里还揣着温别宴的校园卡,最坏的猜测浮上脑海,不由咬紧腮帮,脸皱得能夹死苍蝇:“车祸很严重吗?老王有没有说?”
他是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高岭之花没错,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挂掉啊。
少年的生命里尚且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在他认知里这个词几乎是被潜意识屏蔽,要是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突然没了,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魏嘉摇头:“就是老王脸色看起来差得很,估计情况不会很好。”
不知真相的脑补往往最吓人,魏嘉话音刚落,已经有女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余惟烦躁地拍了拍后脑勺,站起身:“你们小姑娘别自己吓自己,谁说出车祸就一定是是挂了?等着,我现在去找老王问清楚。”
“什么要跟我问清楚?”
老王一手签名表一手保温杯,大腹便便的走进来。
一群人立刻扭头眼巴巴地追过去,老王疑惑地往后探了下脖子,看见几个眼泪婆娑的女生时很快反应过来:“车祸的事情都听说了是吧?消息还挺灵通。”
“就是你们这消息是不是有点虚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