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脖子那一块流连了好一阵,直到听见几声啜泣。
麦苗这会儿可真的难受坏了,震撼心魂的痛楚之后,紧随而至的是折磨人的欲望。他低声饮泣,湿唇不断张合。
可他的身体却微微扭动,脚踝在白布上轻滑,似乎在讨要着什么。那丰润的花房也突然分泌出更多催情的花液,窄窒的花茎也在悄悄收缩。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向他的男人暗示,是在对强壮的雄性发出交配的请求。
陈藜三两下急急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去,暴躁地扔到地上。
他将麦苗翻过来,大大地分开那一双腿,也顾不上这清瘦的身子受不受得住,抓住腰就发狠地整。
麦苗从来没被男人这么疯地搞过,他被顶的整个人上下猛摇,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两手抓住两边,勉强地在这凶猛的欲浪里死撑。
楼里循环的音乐到了尾声。
“好了,先到这里,换乐队上来。”
人流窜动,木制的地板发出一阵响动。
另一边的长廊尽头,回响着越来越高的喘息,接连不断的拍打声已经到了高潮。
麦苗的呼吸一顿,甜腻的情香里混入了精液的腥膻,还有点微微的骚味。他迷乱的表情流露出一丝窘意,慌乱地往后退了退。
他跟做错了事情一样,小声说:“脏……”
陈藜用自己的褂子草草擦了脏污,然后把人搂在身上,一点也不嫌他。
麦苗一身赤裸地坐在他的大腿,由着他哥一遍遍地亲。
亲脸、亲嘴巴,也亲脖子。
陈藜把手指伸到下面,抠了抠几下。他刚才喷进去这么多,这会儿只流出来一点。那里除了有点肿,还好是没弄伤。
陈藜晓得自己一度没了理智,他从来没这样放纵过,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管做了几次,他总觉得麦苗还嫩,每次想说一定要对苗苗好一点,到后面就收不住,一下比一下狠。
麦苗盯着他大哥的脸,莫名其妙的,心口被一种甜滋滋的感觉填满了。
这就像春节放完了炮仗,跟奶奶们讨到的大白兔糖。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含在嘴里。
甜甜的。
陈藜猛地被咬了一下鼻子,他抬眼看向麦苗。
眼皮一眨,像一头被驯服的大老虎,又凶又憨。
麦苗尝到了甜头,有样学样的,把脸埋在陈藜的颈窝,不管有没有找对地方,先胡乱咬一气。
陈藜被咬得头皮发麻。
麦苗低下头,抬一抬屁股。
陈藜的棍儿果然又起来了,好大一根,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麦苗用手捋了捋那长长的肉棒,想放进去自己里面,可就他那缝儿还小小的,对不准。他只能自己把手伸到下头,在陈藜的注视下,两根手指撑开微微红肿的肉蓬。
“……”麦苗咬了咬唇,他的脸上汗津津的,那神情尽是单纯而又勾人的色欲。
他的一只手扶着陈藜的阳具,敞着自己的花口,慢慢地把他的男人给包进去。
“嗯……”麦苗溢出呻吟,徐徐地往下坐,红彤彤的脸蛋垂下几滴汗珠,后来好像到了瓶颈了,卡在关头,他被咯得小声地抱怨:“好硬……”
陈藜忽然把人给抱紧了,像是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他好了,搂着又亲又啃,吻着耳朵粗声喘:“哥哥的小骚犊子……嗯!小浪货儿……!”
陈藜这是被撩拨疯了,嘴里全是在床上才说得出口的骚话,还捏过麦苗的脸,凑过去吮他的脖子。
麦苗用手推一推他,嘴里软绵绵地哀求:“轻些……”
那狰狞的牙印周围,尽是青紫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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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叩响。
陈藜推开门进去,虞主任在窗边一回头。
看到来人,他也不急着把烟头掐灭,只扬一扬下巴,说了句:“坐。”
陈藜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
这桌子的主人应当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桌子每一样东西都摆得很齐整。
虞主任抽完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前。他拿出兜里的烟,又低头含了一根,点燃。他接着把烟包和火柴盒递给陈藜。
“陈同志,这里没有外人。”他吁出烟,“都是自己人。”
陈藜接过烟,也咬了一根。
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袅袅白烟里,那眉宇间隐藏的焦躁和暴戾,都仿佛在一夜之间被被抚平了。
“老冯呢?”陈藜眯着眼,看看这个办公室,问了一句。
虞主任:“冯主任上个月刚调去首都了。”他靠着桌沿坐着,朝陈藜伸出手,“虞少棠。”
陈藜也伸手,和他一握:“虞同志,幸会。”
舞蹈班里,一个女学生拉来了一张椅子:“没关系,你就坐这看罢。”
麦苗抓紧挎包,一脸感激地冲人家笑一笑,跟着就小心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