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番外(19)
真是嘴贱了,当初怎么叫宋煜城来家里。他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像在沼泽里挣扎,但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矛盾、自责等逐渐被本性所覆盖,在一片混乱中周恒清觉得自己在一个同性的把玩下居然可悲的没什么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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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反客为主2
然后他还是遇上了他躲了几个月的事。其实他从宋煜城赤着脚踏进这个地方时就知道他躲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为是无克制力的宋煜城啊。
可笑的是宋煜城居然还像提出申请似的,带着压抑的燥热的疯狂,贴着他的耳朵,说:“周恒清,能不能做。”
那一刻他的理智回来了。但他却哑着嗓子居然随意的调侃的骂了句“你不做能憋死”,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像缺氧般重重的喘息。
那语气听起来让他自己都羞愧至极,简直像调情一样。
不是理智的完全泯灭,而是是过分的理智,理智到超乎自己想象——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他躲了几个月,以为宋煜城已经不再会找他上床,以为自己躲过去了,但谁知忙到最后和之前并无差别——甚至比之前更糟了。
但他能怎样?父母还在家里。
宋煜城抱着周恒清转身,自己背靠着墙,然后手从周恒清背上离开,开始解早就湿透了的裤子。
周恒清半晌问了句你拿套了没。
宋煜城停下,沉默了会,说没,然后解释的说了句“我没病”。
他压抑着贴着对方寻求刺激的冲动,侧过头没看对方,气喘吁吁,语气却不冷不热道:“知道,我也没。但你和别人做了又和我做,那样很不舒服。”
“我和李欣欣分了后和谁也没做过。”
他想了想对方大概什么时候和李欣欣分的,然后说“你随意”。
宋煜城说谢了,然后继续。周恒清也没吭气。
谢什么?谢我再次和你做这档子事?
周恒清认为这个“谢”字在这件事上就毫无意义,因为宋煜城从第一次起就没再客气过。
他在做之前说了句:“宋煜城,你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第四次,周恒清瞬间从一个极端跌向另一个极端,然后不断地在两个极端徘徊。
这种感觉很恐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快感。
他知道这是生理因素。尽管不断地安慰自己:做就做吧,反正是男的,床伴而已,没必要像小姑娘一样担心太多。但他还是对这种反应难免的感到恐惧。
他惧怕自己变得不正常。
急促且炙热的呼吸在耳边不断徘徊,脖颈处突然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微痒的感觉穿过半个身体。
周恒清察觉到宋煜城在亲他的脖颈。
按理来说他应该骂宋煜城一顿,但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更多的而沉浸与自己的感受之中。
他心中是有些小小的不适,但和第一次比起来已经小很多了。
那些“反感”和“排斥”已经快被“习惯”消磨没了。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
但只要别像喜欢女人一样去喜欢男人就应该还是正常的——这是他的底线。
这个想法就像一赌坚实的墙,将那些猜忌担心挡在外面,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
所以无所谓了。
脖颈上的触感消失,周恒清暗暗松了口气,脑子里胡乱的冒出了:宋煜城真是憋久了完全在按本能行事。
接着宋煜城搂着他的胳膊松开他,将他推到他们可以面对面的距离。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但他后来就明白了,宋煜城是打算吻他。
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侧过头,避开了。
宋煜城明显的停顿了下,没说什么,也没做出要再吻他的准备。
当痛苦与欢愉要接近尾声,周恒清慌忙的哑着嗓子说了句:别射里面。
本来整个过程他一直很坦然,但说出这四个字时胸口像被人狠狠的踩踏着,反感到恶心。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过来他和宋煜城是在什么环境下都在做些什么事,而他又是在这件事中扮演的怎样的角色。
像个女人一样。
但他还是和宋煜城结束了这一切。
最后他们在水中静默的靠着彼此,听着疯狂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水声逐渐趋于平稳,让水流再把这一切冲的干干净净。
洗完澡周恒清默默出了卫生间从宋煜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后返回,然后拿着那条湿淋淋且让他充满糟糕感觉的裤子出来,后面跟着宋煜城。
周家父母问周恒清怎么洗了那么久,看到周恒清手上的裤子,又问是不是洗了。
宋煜城笑着说周恒清刚才和他闹了一下,满身的水,所以他就顺便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