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没有回答,兀自道:
X。:【林杉,你说得对,有些笨蛋确实等不得。】
你的杉杉:【?】
你的杉杉:【什么意思?你想干what?】
谢嘉然没再回复,收了手机放回衣兜,快步走向电梯。
不能再等了。
他得给梁夙年来一记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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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夙年换好衣服,走到半路便收到谢嘉然的消息:
X。:【哥,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梁夙年眉心一皱:
夙以往年:【好,我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已经回房间了是吗?难不难受,严不严重?】
谢嘉然没有再回消息。
梁夙年只得收了手机加快脚步,到最后干脆跑起来,出电梯后大步去往谢嘉然房间。
门虚掩着没关,推开却不见客厅有人。
卫生间也没有,梁夙年喊了两声,快步走近卧室,总算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人。
房间里开着空调,谢嘉然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双肩瘦削身形挺拔。
纽扣扣得松散,领口宽大,后颈顺着背脊往下也露出了洁白一小片。
酒店位于半山,十二楼的高度,往窗外是霓虹闪烁的漂亮夜景,谢嘉然背对着梁夙年,面向这片夜色,用右手很慢地在窗上描摹着光影的形状。
弧形错乱,也不连贯,但每一横每一竖都无比专注认真。
背后脚步声传来,他没有理会,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继续划动指尖,直到贴着冰冷玻璃的右手被裹进掌心,人也顺势被往后一拉,囚困于对方怀抱。
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摩擦着空气,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严丝合缝地包裹。
没有丝毫犹豫,他在梁夙年抱住他的同时转身张开手臂紧紧楼上他的腰,迫不及待要把自己更深地塞进他的怀抱。
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挂钟有节奏的滴答声,仿佛触碰到温度的呼吸,以及他们彼此分不清谁是谁的心跳。
扑通——扑通——
它在倾诉着最隐秘最滚烫的诚挚告白。
梁夙年鼻尖动了动,他嗅到了从怀中人身上散发的淡而香甜的酒味。
“然然,你喝酒了?”他有些讶异。
谢嘉然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借着酒劲,自顾自用手挑起对方衣服下摆伸入。
掌心贴着他后腰的皮肤,像个刚出沙漠逃入森林的小动物,见了水源迫不及待掬起痛饮。
贪心又可怜,粘人却又可爱至极,让人没办法不喜欢。
梁夙年呼吸乱了一秒。
手往上安抚地捏捏他的脖子:“乖,别急。”
随即短暂地松开手臂,以最快的速度利落脱下上衣随手丢在一边沙发上,再赤裸着上身重进将人拥入怀抱。
谢嘉然舒服地低叹了一声。
他仰起脖子,下颌擦过梁夙年光裸宽阔的肩膀,贪心不足地蹭着他的脸侧,颈侧,像只撒娇讨疼的小猫。
指腹带着他独有的温热柔软的触觉,沿着微微凸起的脊骨轮廓缓慢往上,在后颈最明显的地方停顿了几秒,张开手掌,掌心贴上嶙峋的肩胛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梁夙年的呼吸节奏已经失去了全部章法。
原本光洁的额头已经悄然渗出浅浅一层薄汗,他努力调整着,努力让自己放空冷静下来,不着痕迹后退了些,细微地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
谢嘉然却忽然扬起脸,目光对视,他眼神藏着意味不明的光,似有似无,朦胧,迷茫,又极度诱人。
“哥。”
大概是身体不适的缘故,以及酒精加持,原本清澈的声线沾上了潮湿的沙哑。
手也随着话语收回,从环抱的姿势变成攀靠在他肩膀,声音缠着酒味,喝不喝都能有醉人的奇效。
“我还是觉得不够怎么办?”
他的没有安分下来,缓慢地不断昂上,直至掌心裹住梁夙年轮廓优越的侧脸弧度,指尖轻巧落在他的耳后。
梁夙年脚下生了根,站在原地不退不进,放任谢嘉然不断靠近,鼻尖似有似无蹭上他的下巴。
唯有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眼底被渗入的夜的黯色悄无声息地入侵。
“还想要什么?”
他问谢嘉然。
开口才发现声音里的喑哑低沉比起谢嘉然有过之无不及。
“能不能亲一下?”
他睁着双眼,坦诚单纯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哥,亲一下好不好?”
梁夙年没说话。
目光紧紧锁在他脸上,怔忪的神色里藏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幽深莫测。
见他没有反应,谢嘉然很浅地抿了下嘴角,偏着脑袋小心翼翼试探着靠近,在距离不过毫厘的地方停顿了两秒,很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又退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