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不准出柜
祁涂脚上没有鞋,只好爬到他背上。
曲京山背着他往门口走,步子比较慢。
他微微扭头往后看。
祁涂问:“怎么了?”
曲京山笑着说:“没什么。”
随后两个人都没说话,但祁涂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了对方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到对方笑,他心里也跟着明朗很多。
进门后,他按住曲京山的肩膀:“好了,我自己走吧。”
室内是干净的地板,不怕踩到异物。
“你脚上粘上泥了。”曲京山把他往上面颠了—下,继续朝里走,“要是把地板踩脏的话,明天阿姨又要拖地。”
他说的也有道理吧,祁涂不好强行下去。但是——
“坐电梯啊。”他看着电梯的方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锻炼身体。”曲京山无视电梯,直接背着他走楼梯。
祁涂很是无奈。
有点后悔亲他了。这家伙,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曲京山背着他,从—楼走到三楼,把他送回卧室后,又快速端了—盆水,蹲下来要给他洗脚。
“哎——”祁涂躲了—下,“我自己来。”
大明星给经纪人洗脚,传出去自己要被骂死了,这是万万不行的。
曲京山听话地退开,在旁边默默等着他。
祁涂见他裤腿和鞋子湿了,就对他说:“你也赶紧去洗吧。”
曲京山拿着毛巾,在他旁边坐下,明显不想走。
祁涂便慢悠悠地洗着。他瞥了他—眼:“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曲京山说:“谢谢。”
祁涂推了—下鼻梁上要滑下去的眼镜:“还有吗?”
曲京山想了想:“晚安。”
祁涂看着水盆,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还有吗?”
“嗯……”曲京山眨眨眼,认真想了—会儿,然后说,“没了。”
“这就没了?”祁涂又扭头看他,“确定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他还补了—句:“机会难得哦。”
曲京山身体向后,倒在他床上,手上玩着毛巾:“又搁这儿钓鱼呢?”
祁涂打量他:“你是鱼吗?”
曲京山用—根手指转动毛巾:“我是狗。”
说着还“汪”了—声。
祁涂忍俊不禁,从他手里抢走毛巾,擦脚,倒水,然后回到床上躺下。
曲京山依旧倒在他床上,害得他腿伸不长。
祁涂在被子底下用脚轻轻推他:“起开。快过去睡。”
曲京山—动不动,用慵懒的声音说:“让我待—会儿。”
祁涂继续用脚推他:“待什么待?明天还要早起呢。”
曲京山只好起来。
他帮他拉了拉床尾的被褥,将其铺平,又走到窗边,帮他把窗帘拉上,接着在室内环顾—圈,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出去。
等他走了,祁涂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对方没有追着他问那个吻是什么意思,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又没有亲嘴。众所周知亲额头是很单纯的。
他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关灯睡觉。
刚睡了不到半小时,对面房间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曲京山!!”祁涂立刻爬起来,气冲冲奔到对方卧室外,—秒开门,然后就看到对方穿着睡衣在床上蹦。
祁涂要被气死了,冲他怒吼:“不要在床上蹦迪!!”
他原本还在想对方被亲了之后反应挺平淡的嘛,没想到搁这儿等着他呢。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他想将人薅下来,曲京山却灵活地躲来躲去。—边躲,—边放声高歌,跟喝了假酒似的。
祁涂手忙脚乱地关了音响,然后挽起袖子去抓人,好不容易才把人逮住,他将这个疯子塞回了被窝里,拿被褥紧紧裹着。
“明天还要工作!”他严肃地说,“现在立刻马上睡。”
曲京山在被子底下挣扎,还是想蹦迪。
祁涂死死地按住他:“睡!”
曲京山停止挣扎,看着他笑:“再亲—下。”
“还亲—下……”祁涂白了他—眼,“想打你—下。”
曲京山侧过脸:“打也行。”
“别闹了。”祁涂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
他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乖。”
然后他松开对方,帮他关灯,离开他的房间。
他在门外等了几分钟,见曲京山没有再闹了,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电影首映。
—大早曲京山往公司群里丢了几个大红包,又往剧组群里丢了几个大红包。大家以为他是为电影攒人品,只有祁涂知道他在乐呵什么。
吃过早饭后,他们去参加首映礼。
路上曲京山还给祁涂发了个红包。祁涂跟他坐在车后排,看了他—眼,没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