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情敌以后(13)
等青年回过头时,正巧被他撞见了泛红的眼角。
他阅人无数,不过长成这样的美人真是难得一见。
后来他在停车场又很有缘分的与青年偶遇,他落下车窗,看着被日头晒得汗流浃背的青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没等对方回答,他瞥一眼青年手里的画卷,很土豪的继续道:“我会买下你所有的画,多少钱都可以。”
青年终于反应过来,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他不以为意,临走前往对方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悠悠地说:“等你改变主意,打这个电话。”
等了几天并没有结果,就在他要把这个会画画的青年忘记时,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联系他。
唯一的条件,就是陆知燃想见李维清。
关于这点,周衍并不奇怪,李维清是世界排前三的著名画家,国内屈指可数的真正艺术家,陆知燃会把李老师当做偶像看待属于正常现象。
思绪回到现在,周衍一转头,视线刚巧对上李维清投来的眼神,别有深意。李维清挑眉问他:“只因为一张脸?”
李维清不相信周衍会肤浅到这种程度。
周衍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现在不是流行养什么金丝雀嘛,我也想试试。”
李维清闻言哼笑,执起品茗杯喝茶,不想搭理他。
“还有一方面,我姑姑催的狠,”周衍摊开手实话实说,语气夹杂着罕见的无奈,“在我耳边唠叨了好长时间,让我尽快把婚事定下来,天时地利人和,让我遇见了陆知燃。”
李维清捏着茶杯的手一顿,狐疑:“你姑姑喜欢陆知燃吗?”
周衍神情懒散:“一般。”
李维清望着他,皱眉:“那你还选择跟他结婚?”
周衍没回话。不过表情已经给出答案,一副“谁也管不了我”的姿态。
想想也对,这世界上没人能干涉周衍做任何决定,就算是他的父母在世,也管不了他。
李维清没见过陆知燃,回国之前与周衍通过电话,从电话里了解到一些有关陆知燃的情况,得知对方是想借着周衍上位与他攀关系。
他见过太多像陆知燃那样资质平平但野心极大的小年轻,这种喜欢走捷径的人,他向来瞧不上眼,即便他们未曾见过面。
他问周衍:“你对陆知燃,是不是认真的。”
闻言,周衍眼神冷执,幽深的眸底涌动着不易分明的意味,说:“这个圈子谈什么感情,反正到最后都要一拍两散。”
他和陆知燃吗?
周衍不由冷笑,他最讨厌别人耍他,偏偏陆知燃在他雷区蹦迪。
结婚前夕,他问过陆知燃心里有没有装着一个人,他是喜欢挑战高难度没错,但是可没大度到接受情人心里有白月光的地步。
那样太麻烦了,目前来看,陆知燃还不值得。他对陆知燃的感觉,有点用之无味,弃之可惜。
闪婚的话题告一段落,李维清话锋一转,开始关心周衍的身体,问他最近有没有犯病。
周衍有一个老毛病,犯病时类似于低血糖的症状,会头晕恶心,浑身脱力,不过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很短暂,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个未命名的症状伴随他二十七年,成年之前较为频繁,成年后发病状况减少。不是没看过医生,周家的私人医生对于他这种罕见的症状也给不出具体答案,只能保证不影响他的生命健康。
现在只要提及这方面,周衍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新婚之夜,景逸宸那张面瘫脸一闪而过,导致他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
讲真,换一个人,他也不至于这么憋气。
见他脸色不佳,李维清又关心地问一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烦躁地摆摆手,不欲谈起。
*
周六,万里晴空。
七月盛夏,太阳炙烤大地,街边的白榆树几乎要燃烧起来,整座城市弥漫着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是这么个三伏天,景逸宸居然感冒了。
昨夜难得早睡,可惜室内空调忘记降温,后半夜生生把他冻醒了,等早上起来时,脑袋跟灌了铅一样沉,说话带鼻音,嗓子也发干。
他坐在商务车的后座,穿着一身正装,鼻梁架着半金框眼镜,手中拿着病例分析翻开。旁边是助手小萱,开车的是邵磊,一行人正在去往茶友会的路上。
景院长会生病,百年一见。
小萱在与他交谈时,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有那不容忽视的沙哑嗓音,不由担心起来,从背包里翻出一盒感冒药,又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劝说:“院长,你吃点药吧,感觉你在发热。”
“没事。”景逸宸头也不抬地拒绝,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