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喘息(2)
慢慢地,他忍不住不可抗拒的本能,身子得了趣,快感从新席卷而来,从身体的最深处。
脖子被压住,他无力地张着嘴,随着那插|入的动作,身体忍不住抽搐,小腹一阵收紧,更加用力地狡紧了那脆弱的内壁,收缩着,像是吞咽,像是挽留,像是饥渴。
像是放|荡。
常安一声一声地喘,身体臣服于欲|望,收紧,然后被更加凶猛地侵犯。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朝着那敏感的地方去。
忽地,常安从鼻息里面发出一声气音,喉咙收紧,下巴被钳制,口舌合不上,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脖颈而下,滑到锁骨处。
只有常安,常安在闭着眼,仰着头,嘴合不上了,张腿屈膝,身体微微颤动。
脆弱的地方被肆意地掠夺,他却毫无抵抗之力,跟着沉沦。
不住的喘息,只有喘息声。
不,不对。
长安在心里模糊地告诉自己,还有人,还有别人。
还有自己身上的男人。
似乎还夹杂有那人喘息的声音。
冰凉的气息喷发在自己的脸颊上,像是被初冬的寒风轻吻着,后腰被掌握,轻轻地拂拭而过。
痒,他忍不住颤抖。
但是下一秒又被撞击得迎来更加厉害的颤抖,和抽搐着不能忽视的酸胀感。
下巴上的手掌好像松了力,下一秒大腿根却被用力把持住,右腿张得更开,接着一阵快速的顶弄,常安,常安无意识地迎合。
快|感在积聚着,最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常安皱着眉,张着嘴,呼吸停顿,身体却用力地狡紧,小腹酸软,下身泥泞,有湿热的液体喷发出来。
冰冷的气息转至耳畔,钻进耳朵,像是在取笑。
常安听不见,只有微微发痒。他自己的小家伙还在吐着液体,他急不可耐想要去安抚,但是手腕无力,他难受地挺着胯,急切地想要释放。
但是身子在那热液的湿润之下,更加顺利了异物的抽插。
凶狠着,在绞紧的小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使劲地重新攻陷。
常安却更加敏感,身子被再一次破开,他低声喘,快|感像是刺激,躲不过,他只能更加收紧。
撞击杂乱无章,敏感点被一下一下触动,在常安的泪水漫湿自己的耳后的时候,在他忍不住低吟的时候,那异物却停了下来,有凉丝丝的不属于自己的液体灌注自己的体内,常安打了个哆嗦,泪水不断地落。
有手掐住他的腰,让他被迫承受着,容纳着。
那液体释放在身体里面,常安的胸膛又是一阵急剧的起伏,他自己的小家伙也颤巍巍地吐出液体来,好像在刻意讨好。
释放过后的常安没了力气,汗水浸湿了自己额上稍长的头发,他歪着头靠在枕头上喘。
随后呼吸越来越缓,越来越轻。
直到他陷入沉睡。
满身湿汗,下身泥泞。
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被子盖上了他的身子,冰凉的空气环绕,他呼吸着,再没了任何的意识。
2.
冬天少有的太阳穿过窗,斜斜地照射进背阴的房间一缕,给掉灰的墙面添加了一份亮眼的色彩,却丝毫没有暖意。房间阴冷渗人,快要发过来把阳光吞灭。
那阳光被陈旧的水泥阳台折断,随后微弱又不起眼地照在他摆放在地上的小薄荷上,像是在匍匐。
常安呆愣愣地看着那盆薄荷,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发着呆。
他该去上班了,他的意识里这么告诉他。
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动作。
晚上的梦让常安害臊了好久,像是真的一样。
他的性意识并不多,只是在孤儿院的时候,被周围的小孩子排挤嘲笑,他才模模糊糊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与众不同的,是异样的。
八岁的那年,他被领养出去过一段时间,那对夫妻知道他的情况,却仍然还是接受了他,但是他们彼此的家庭,却怎么也不接受这样一个畸形的、可怕的孩子。
常安听见过,在那个自己刚去的小小的房间里,他躲在门后面,扒在门框上,听见年老长辈的声音,尖锐地骂着怪物。
是怪物啊。
常安从此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并且极力卑微懦弱地隐藏着这个事实。
他惧怕太阳,也恐惧人群,更怕别人打量的目光。
他自己有些阴沉,周身泛着冷气。常安有所察觉,却不想改变。
他大概已经25岁了,如果按照院长的说法来算的话。
但是这么久以来,常安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是的,从未有过。在之前的小吃店打工的时候,还曾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跟他表示了好感,那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常安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是透过张皇失措的眼,慌慌忙忙地说了抱歉,之后再辞了那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