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勾唇一笑：“就算我没有信息素又怎么样，你不也一样被我按在地上打？”

“你……”

“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吧，”池誉说道，“想挨拳头，还是想试试信息素？”

黎挚神色一凛，握紧了座椅把手。

池誉转过头看他，飞快地眨了一下左边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台下一片哗然：“什么信息素？他不是一个Beta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被陈默的信息素打晕的事难道忘记了吗？”

“他不会……他不会是个Alpha吧？”

陈默眼神轻蔑，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信息素？就凭你？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吧，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而已。”

池誉也不恼：“试试么？”

“来啊？”陈默对自己的信息素颇为自信，说着一股凌厉的气场便席卷而来。

不同于之前的苍白，这次池誉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就好像这信息素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作用。

“你怎么……”陈默一脸震惊，池誉居然毫无反应！

“你就这点能耐吗？Alpha？”池誉从容地靠近，一拳狠狠捣在陈默小腹处，“可别说出去，多给Alpha丢人啊。”

黎挚眉头紧锁，他的信息素始终压着池誉的，这才没有让池誉直接暴露顶级Alpha的身份。

和血毒失效的池誉相比，陈默简直犹如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就被池誉拿捏得毫无反抗余地。

陈默被面朝下按在地上的时候，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次池誉和他打时面色苍白，还能在信息素下有几个来回。

可这一次，池誉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身上还带着一种无形无味的气息，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池誉坐在被打倒的陈默身上，目光中带着些挑衅，直直扫过主席台上的几人，最后才缓缓落到了黎挚身上。

原本凌厉的眼神顿时软化，从刚刚捕猎结束的狼变成了捡回皮球的小狗，黎挚皱着的眉头松缓不少，微微歪头等着他说话。

池誉：“挑战成功？还有人有异议吗？”

没有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议论。

“就这？”池誉轻嗤一声，“早知道有这种潜规则，我还费劲一层一层往上爬干什么。”

杨江的脸都快要绿了，估计黎挚和池誉打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沉着脸吩咐周思木组织散场。

——这才短短几个小时，Cop的第二权力级别就大换血。

再拖下去，万一有人提出要挑战他们，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可能直接浑水摸鱼，那Cop可真就乱套了。

池誉接过铭牌后就径直前往西楼，左云也直接前往北楼，只有牧鱼和方知迎一路避开人，跟着黎挚到了南楼。

“什么情况？”黎挚顺手给两人泡了茶，神色也不似二人那样严肃，“说话，别苦着脸。”

牧鱼叹了口气：“我先说我查到的东西吧，是一个视频，现在放给头儿看。”

牧鱼将视频投影出去，画质很糊，画面也很晃，“这是当时出任务时，尚林暄身上带的监视器。这里，可以看到左云躺在那边的草丛里，身上已经被包扎过了。”

“也就是说，救下左云的人不是尚林暄。”

“这段视频被剪辑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完整版，还真的让我找到了一小段。头儿你看这里，尚林暄刚看到左云的时候，有个人影跑走了，看不太清楚。”

黎挚仔细辨认那人，然后看向方知迎：“是你？”

当时是冬天，方知迎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薄毛衣，破破烂烂的也就算了，上面还沾了血，和画面里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我一开始没有认出来，只是把这段视频拿给左先生看了，方医生认出来了自己。”

“所以左云才突然要打尚林暄，”方知迎轻叹了一口气，“黎挚，你可能不太知道，这几年东楼揽了很多北楼的琐事。”

黎挚：“他回来以后找尚林暄干什么？”

方知迎的神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他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疤，那时为了逃命东躲西藏，小腹这里有伤口没有及时处理，长成了一道疤。”

黎挚看见他指着的位置，表情有些微妙。

这种位置，不脱干净是断然看不到的。

“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你们不是早就……？”

方知迎的脸顿时红了个遍，支支吾吾地说道：“之前……也没脱那么干净。”

这两人的事情黎挚一直看不懂，也不打算深究，又问:“你救过左云，你自己为什么不记得？”

“快十年前的事情，不记得再正常不过了。当时真的就是顺路，可能职业病犯了才顺便给他包扎的，没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