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宋凉回他。

两人将脚边收拾干净，开着车去了Monster，这几天欧阳晚花精力弄了弄，酒吧又开起来了，不过才晚上十点这里还没营业。

打开门宋凉带着人上了二楼，这是个私人休息室，装饰一如既往地简单。一张大床铺着灰色的四件套，床旁边是个白色的大衣柜。进门是两个长长的皮沙发，一个大理石茶几，右边有个书柜和办公桌，左边是浴室。

宋凉从楼下酒柜拿来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朝他扬了扬手，“喝点。”

“好。”

宋凉将酒倒上，两人端起酒杯品起来，不知不觉间就不安分地腻到一起。

“我醉了。”欧阳晚松了松领带，往宋凉身边靠，一个用力将人扑倒在沙发上。

宋凉搂着他脖子，也吻着那人耳垂一遍遍回应他。

好在现在屋子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两人从沙发换到床上，像是要将失去的缠绵补回来，揪着对方不舍得放过。

直到楼下的古钟发出声响，两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该干正事了。”宋凉拍拍他的肩，从他怀里退出来。

最近在酒店门口安了监控，他们正透过监控观察进来的顾客，因为他们大多刚到时都是没带面具的，也许里面有他们想找的人。

门口路人来来往往，欧阳晚一眼就看到了Pual，依旧是开着那辆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看来今晚又是来找乐子的。

看了好大一会，也没看到要找的人，直到快两点的时候有个人穿戴严实地进了，欧阳晚认真看着，“有点奇怪。”

“哪里？”宋凉也挤到监控前。

“这边人都很开放，一般人来酒吧是不会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了。而且他额头好像有块胎记。”欧阳晚说着将一帧图片拉近放大。

“你看。”他指着那人不慎露出的额头。

“好像是。”宋凉认真看着。“我们看看他接下来会干什么？”两人把监控调到室内。

那人戴着一个平平奇奇黑色的面具，不过面具上有一块圆形的红色。他走进酒吧后，没有和任何人交流，一个人坐在墙边沙发上，一共也只拿了一杯酒，中途没有任何人和他交流过，他的那个沙发倒是有不少人歇息过。

过了一会，那人抬手看了眼手表，欧阳晚也瞅了一眼屏幕右下方，快三点了。那人起身去了厕所，再没有出现。

欧阳晚和宋凉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从二楼窗户翻了出去。那人来时开的黑色轿车恰好启动，从他们身前驶过。

欧阳晚往后跑了一段，很快开着一辆车出来。“上来。”他朝宋凉喊了一声。宋凉很快坐上副驾驶。

车子追着前车的路线，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开了不远，那车就拐进了小道。

欧阳晚不一会就跟丢了，宋凉按住他的手，“刚才我让下面的人给那辆车安了定位。”他说着打开手机，红点跳动着。

“是那个仓库？”欧阳晚预估了一下终点。

“我们直接开过去吧。”

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开了一会，两人远远就望到不远处有些灯光。谨慎地将车停下，两人佝着身子放慢脚步往那边挪。

草木枯萎，杂乱地牵绊着脚。欧阳晚在前，宋凉在后。两人躲在一大丛灌木后方。

不远处手电筒来回扫着，看来是像是两帮人，两方面前有大大小小几个拉开的布包，是一摞摞的百元大钞。

两边的头目交流了几句，很快就达成共识，都满意地准备撤退。

突然四周冲上了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穷途末路的人竟没有一个放下枪，直接开战了。

枪声越来越激烈，两人虽躲地隐蔽，也难免不被波及到。几个敌人逃窜到他们跟前，眼看就要暴露。

两人短暂地对视一眼，快速站起身，冲了出去。利落地夺了枪，将几人打晕。

趁着前方一片混乱，两人快速往没有硝烟的远方移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再听不到人声。

“应该安全了，”欧阳晚回站定身子回头，他和宋凉的手还紧紧握着。“你怎么了？”月光下宋凉脸色惨白如纸，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有些虚。”宋凉俯下身半低着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欧阳晚轻轻将他脸上的汗擦净，背对着人蹲下身，“上来。”

“不用。”宋凉轻声开口。

“乖，我背你。”欧阳晚将身体放得更低。

宋凉慢慢将身体放上去，“你行吗？”他有些担心地开口。

欧阳晚扶住他腿弯，将人轻松地背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不行过。”宋凉圈着他脖子，笑了笑安心的贴着。

冬风凌冽，但此刻两人在这黑夜里彼此相拥，都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