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饲养渣攻的那些年(50)
这间总统套房设施还算齐全,他从酒柜中取了瓶红酒腿刚沾沙发鼻腔尾音转了个调,很是不可思议,“嗯?”
见鬼!
沙发应该是旧的,刚刚坐上去便微微吱嘎作响,他低头看这才注意审美丑陋的绣花套跟廉价的地毯跟摆设,脸上一僵两道眉死死拧着。海东这些年刚刚发展起来毕竟跟江城不可同日语。只是季总从来挑剔又享受(任性)哪里住过这种鬼地方?!
他一边嫌弃吐槽着盘算回去将小秘书削成鱼片,突然听见门铃一响,韩之白找上了门。
季疏拖了几分钟才打开门,“人在哪儿?”韩之白张脸冻得跟冰块似的打从进门脸正眼也不看他,似乎努力绷着一根理智的弦。
季疏倒是没想到这人真的为了个情人大动干戈,先倒了杯酒扭浅浅喝了口,放下酒杯瞥他笑意嘲弄更深:“刚才折腾太累,在里面睡着了。”
韩之白闻言无视他径自往里头走,脸色格外难看。季疏看着唇角一勾乘机添点油煽风点火,“不过,你这情人也有点滋味,难怪……你这样念念不忘。
韩之白一言不发退开了门,很快又关上,转身盯着他轻抬了抬颔过来。
季疏收起神色眼眸淡了几分放下酒杯,他不动声色霎然洞察重影刮过眼前瞬步后退,那记手刀堪堪擦过自己的鼻骨。
“…”差一点就中招了。
“抱歉,失手。”韩之白解开袖口依旧顶着那张死人脸开口,“下一次不会。”
原来这人绕是顶着一副修养良好的皮囊若要动起手也是下了狠手,季疏偏了偏头转过身一双眼睛邪气四溢危险的含着笑,声音暗哑:“你生气了?正好,我也想看看韩总的手段。”他像是嗅到血腥兴奋不已,眼眸半眯,十指交叠骨头咯咯作响倏然向着对方的咽喉而去!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短暂的零点几秒之间,韩之白反应极快,侧身一避,双方隔开十步一时没有动作。
季疏抬了抬颔,笑意漫不经心,倏然十指并拢作拳向着韩之白的眉骨鼻梁处袭去!指骨处最硬,有些受过训练的人在实战中能将人打到脑浆迸出,韩之白自然知道,他眉眼半压偏过头退后半步,顺手抄起那柄木椅子劈过。
季疏略微抬眼嗤笑一声将那东西凶狠踢飞数米,木质家具撞在墙上断裂的声音格外明显,碎木屑四溅,噼里啪啦的似乎砸碎了酒柜那扇玻璃门。好在这房间隔音不错暂时也不会有人发觉异常。
……
两个人到底学的不是一路子,论起空手肉搏未必能分出胜负,一个所学的皆是j方格斗那套专攻下盘,一个却是狠辣要命的招式,一个疯狂一个陷入极度怒意状态,什么都可以作为武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打到最后谁也没有讨到好处都受伤挂了彩。
十几分钟后。
韩之白瞥见手上割破长长一道口子,抬头盯着他那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季疏遥遥站在对头胡乱用指节抹去下巴一点儿血迹,他听见轻微开门的动静抬首视线越过韩之白落在后头,倏然灿灿一笑:“怎么,才一会儿就想我了?”
他这么说未免太过有些套打的嫌疑。
顾与修好像完全没看见季疏越过他,上前盯着韩之白的伤口语气紧张,“疼吗?”
韩之白抓住他的手,想也没想就说,“我送你去医院做检查。”
这两个人缠缠绵绵的倒是把季疏当了空气,他戳在两个人中间斜眼冷笑着看热闹,眼睛无意一转门口,视线豁然定格。
“你们在做什么?”冷冷清清一声耳熟而陌生,那人正在站在门口,活的。
天色还没暗,这次应该不是做梦。
那真是见鬼了,他想。
屋里打斗迹象狼藉,沙发折了腿,玻璃酒杯,断裂的灯架残骸,碎花瓶跟红酒泼了满地,时燕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
还有…从进屋开始那道视线便牢牢停在自己身上,时燕轻蹙眉心一瞥,他视线在季疏那张打架开花的脸上停留不过半秒,别开眼,直径上去。
他走到那儿,季疏盯紧他跟着蠢蠢欲动。
时燕恍若无睹,他走到顾与修跟前,语气放轻:“还好?”顾与修闻言摇摇头,“我没事。”
“那我们回家吧。”
韩之白垂敛睫挡住去路,低低道:“别走。”
“韩总,今天谢谢过来找我。”顾与修扒开他的指节轻轻一笑,“谢谢。”
气氛古怪。
按照时燕的心思大概能猜到七八分,他在两个人之间察觉到什么反掌握住顾与修的手,冷漠抬眼:“这位陌生的先生,你挡着路何必纠缠我的人?”
这个姿势过于亲昵暧昧,而这句话极为微妙,似乎宣示了什么,那两个人齐刷刷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