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舒桥一米八的个子不算矮,平时也会健身运动,可他那百多斤的体重对郁郁柏丞来说却异常轻松,再加上他那一米九多的身高,舒桥在他怀里仿佛就是个娇娇公主。
把人安置在副驾驶,郁柏丞开车一路往回走,期间舒桥一直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什么,他只顾着开车也没仔细听。
本该把舒桥送回他自己的房子里,可郁柏丞最终还是违背了他的意愿,把人带回他们曾经共同的家。
打开客厅的灯,家里的金毛壮士精神奕奕的要扑过来,郁柏丞抬手把它压回去,“别闹。”
舒桥被他半抱着放在沙发上躺着,然后单膝跪在沙发边把他的鞋袜脱下放回玄关处,接着他又去卫生间把毛巾打湿,笨拙又小心的仔仔细细的给他擦拭脸和脖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其实郁柏丞长这么大从没有照顾过其他人,尤其是醉了的酒鬼,他毫无经验束手无措,可为了舒桥能睡得舒服些,他还是一样样的去学了,甚至还在网上查找煮醒酒汤的做法。
没有离婚前,郁柏丞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当然,舒桥也从没在他面前喝醉过。
帮他把手脚都擦拭完毕,郁柏丞洗干净毛巾挂回阳台,回来时发现原本沙发上躺着睡着了的舒桥又醒了,正半趴在扶手上盯着他看。
郁柏丞一愣,以为他清醒了,走过来问道:“你还好吗?”
舒桥这会儿根本没醒酒,他就是被壮士一直试图闹他给吵醒的,听到郁柏丞的声音后,他抬眼看了半天,勉强认出他是谁。
“郁、郁柏丞……”
“你今天不、不加班吗?”
郁柏丞盘腿做到沙发边旁的地垫上,这才发现舒桥的眼神仍然迷离着,应该还是没清醒,便回道:“今天正常下班。”
舒桥现在的脑子不大好使,酒精麻痹了他的神志,让他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还没离婚的时候,错把这里当成了自家。
“真难得……”舒桥打了个嗝。
郁柏丞犹豫着是要把他送去次卧过夜,还是直接带回他们的主卧,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沙发上过夜。
正想着,舒桥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脸,喃喃自语着:“真好看……”
“你怎么都不老呢?”
郁柏丞感受着自己脸上传来的属于舒桥的手,忍不住悄悄地蹭了蹭,“三十一岁也不算很老。”
“三十一?”舒桥眼神恍惚了,“怎么就三十一了?”
郁柏丞知道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也不跟他较真。
“我不信……”舒桥又打了个嗝,扯着郁柏丞的脸嘟囔着:“那你怎么跟二十一岁时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偷偷保养打针了?”
郁柏丞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给他掐脸,认真的解释道:“没打针。”
说到这里,郁柏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十年前你就见过我吗?”
上次舒桥说过他们都是A大的学生,可那时候郁柏丞已经23岁了,而十年前他才21岁,按理说他们不该认识。
“那当然。”舒桥喝多了说话嘴打瓢,“我还跟你表白过呢。”
郁柏丞的神色一下子就凝结了,“什么时候?”
“你肯定不记得了!”舒桥得意一笑,好像在说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那时我还是黄头发呢。”
十年前的事,郁柏丞根本不记得,包括舒桥所说的表白,他也毫无印象。
郁柏丞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总觉得自己抓漏了什么,可又确实想不起来,他抓住他的手,郑重的问他:“舒桥,告诉我,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舒桥即使喝多了也不忘怼人,嗤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就你这种人,活人在你面前跳楼,你都、都不带眨眼,我就算告诉你,你又能记得什么?”
郁柏丞语塞。
舒桥喝多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郁柏丞,你真的没有心。”
这句话仿佛一个重锤击在郁柏丞心上,他张口想要反驳一句,又发现没什么可反驳的。
毕竟这么多年,骂他没有心的人不止舒桥一个。
舒桥轻声哭了一会儿就睡了,郁柏丞把他小心地抱进次卧盖好薄被,关上房门后就给叶扉打了个电话。
他直觉自己一定错过了很重要的信息,有关于十年前的事他的确不记得了,可有个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叶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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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舒桥头疼的厉害,懵逼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现在在郁柏丞家,但是昨晚喝得断片,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郁柏丞家来的。
打开房门走出去,舒桥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探头探脑找了半天,最终只在餐厅桌上发现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