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桥被他粗鲁推门的动作带,不小心撞到玄关柜,刚被折腾完的他身娇体软,根本来不及避开舒航的动作,后背疼得他差点骂出声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舒航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已经提着砍刀闯进了卧室。
艹,这下是真要出人命。
舒桥顾不上后背生疼,跟在舒航后头想要阻止他,但舒航动作太快,直接踹了卧室门就进去了。
郁柏丞还在睡,alpha极强的警觉本能还是让他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精准躲过了那虎虎生风的一刀。他浑身上下只穿着裤衩,冷着脸看向不请自来的舒航,“你做什么?”
“做什么?老子替□□道,把你剁了!”舒航气笑了,“郁柏丞你挺能耐啊,在外头搞小O都搞上新闻了!”
“你|他|妈|的当我舒家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听了他的质问,郁柏丞脸上露出了些微困惑的神情,显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舒桥此时也慢吞吞挪进了卧室,他看了一眼双方的架势,无奈的叹气说:“哥,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舒航怒气冲冲的继续盯着郁柏丞,铁了心的要给自己弟弟报仇,继续骂他,“郁柏丞你装什么无辜白莲呢?我一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家小桥你都敢背着我们这么糟蹋,你算个什么玩意?”
郁柏丞漫长的反射弧此时终于开始回神,他把床边的衣服拿起来摸了一会儿,好容易才掏出手机打开看了一会儿,即使现在的情形十分尴尬,他的神情仍然一如既往地淡漠,仿佛就没把舒航手里的大砍刀当回事。
几分钟后,郁柏丞放下了手机,目光却不在舒航身上,他直视着舒桥,平静的说:“不是真的。”
尽管他并没有指明是什么事,可舒桥还是听懂了:“你是说,这个新闻不是真的?”
“新闻是真的,但我没有和他开房。”
舒桥抱胸倚在墙边,借此舒缓一下酸疼不已的腰,轻声点头道:“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舒航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这家伙都给人拍到出轨的照片了!你还在这好声好气的听他狡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低声下气了!?”
舒桥默默地瞪了他一眼,“你把刀放下。”
“就算要砍头,死前也要让人把话说完。”
舒航气不过,可舒桥的眼神实在坚决,他也不能真的在这把郁柏丞鲨了,气愤的把刀一扔,跟舒桥站到一起去,兄弟两个齐刷刷的看向郁柏丞,就想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舒桥还是高看了郁柏丞的应急能力,他从始至终就没有表现过一丝慌乱,淡定的解释道:“昨晚我临时加班,抑制剂突然失效,为了不在那种状态下破坏实验室,我让助理送我去最近的酒店休息。”
“虽然我后来的确神志不清,但我可以肯定,我独自在屋里待了一夜,没有碰过任何一个人。”
这个解释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照片都那么高清了,郁柏丞说自己没有碰过别人,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他只是干巴巴的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甚至不肯多说些好听话来为自己开脱。
舒桥没有说话,舒航果然怒了:“你说没碰就没碰?当我没见过alpha?”
“你们这些垃圾alpha一旦开始发|情,就跟畜生差不多,身边有个现成的小Omega,你还能忍得住自己?”
舒桥转头看向他哥,轻咳一声提醒他:“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alpha,没必要把自己也骂进去。”
“你闭嘴!”舒航骂他,“没出息的家伙!”
“他这三言两语的屁话你就心软了?能不能支棱起来,给老子打他!”
舒桥无语,他这个哥哥成天气势汹汹火急火燎的,那个脑子就仿佛是租来的一样,从来不肯用一用。
他看着郁柏丞一脸问心无愧的面瘫脸,又看了看他哥怒发冲冠的模样,索性不管这事了,他累得要死不想站着,让这俩货打去吧,打死打残都随便。
舒桥重新到客厅坐下,不再管里头两人。
郁柏丞搞出来的这个事很轰动,可郁大哥不是吃素的,他紧急公关下了所有的新闻稿,不停地撤热搜买水军,刚才还铺天盖地的照片,现在已经查无此事了。
叶扉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郁大哥已经在查了,到时必定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绝不委屈他,让他先不要急着下定论。
“好的。”舒桥应了下来,“我先挂了。”
他挂断叶扉的电话,还要挨个的给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目前情绪稳定,让大家稍安勿躁,有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