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印象+番外(19)
呃,那么明显吗?
“……是。”
“小夏是个好孩子。”顿了顿,又道:“文愈跟我说的时候我开始还不太相信,后来想想,你从小到大的确不怎么和女孩子来往。”
徐青驰长长地吁了口气,蓦地,那头发出一阵小声的哽咽,很快就听不见,明显是将手机拿远了。愧疚来得又迟又凶。“对不起。”
“来卖乖了?都现在了,还道什么歉?”说话的人换成了徐千尧。
“我……我原先认为自己也没什么错,但我让你们难过了。”
莫兰平息了情绪,淡淡地说:“我想看你结婚,想看你有一天变成他人的父亲,然后抱抱你的孩子。”
徐青驰又紧张起来,只听莫兰反问:“我这些愿望加之于你,何尝没让你难过呢?”
“他父母同意吗?”
徐青驰忽地发现夏牧衣领内侧沾了点什么东西,两指一捻,散开一缕幽香——墓园里常见的白菊的花瓣,轻声说:“他只有我了。”
☆、第十章 新生
夏牧睁眼看见徐青驰放大的俊脸时,以为自己还没醒来,闭了眼再张开,依旧是那张脸,窗帘没完全拉好,一线光落在了他左半边脸上,强烈的明暗对比,衬得五官更加立体,犹如刀刻斧凿。被酒水氧化生锈的大脑开始努力运转,他们这是酒后乱性了?
夏牧稍微动了动,没有感到不适,那……好像就只剩一种可能,他借着酒劲、耍着酒疯强行把人给上了?
这时,徐青驰也醒了,他瞧见夏牧,面上没有一丝半点惊吓或尴尬,“早。”语气坦然,带了几分期待,“和我在一起吧?”嗓音醇厚,像一坛陈酿,直接把夏牧又灌迷糊了。
夏牧不可思议,心里又有些飘飘然,他那方面的活儿那么好啊?这才一夜功夫就硬生生把直男掰弯,食髓知味了?
“你,没事吧?”夏牧神色复杂地问,那里会痛吧,毕竟是第一次。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徐青驰显然会错了意,他笑了一下,“我那天的谎言倒是成真了,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嗯?后面这句话怎么那么奇怪,哪来的“倒是”和“也”?
徐青驰早有预料,“你忘了昨晚你自己说过什么了?”
他连自己把人上了一事都不太有确切印象,哪还能想起床上说了啥风流话啊……只记得舒悦送他回来了。
“也是,都能把我认成舒悦了。”说话间,徐青驰轻松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夏牧这才意识到,他们虽然亲昵地挨在一起,却都好端端地穿着衣服。
所以应该是无事发生?
夏牧飞快地把头埋进羽绒被里,活像是要在上面破个洞钻进去似的。
徐青驰权当他想起昨天那番胡搅蛮缠难得羞赧了一回,其实,夏牧更多是在想自己方才羞耻的脑补,还好没明确说出来。黄色废料抖完,其它问题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那他为什么会和他在一张床上互相依偎着,又说那些话?
可怜?同情?
徐青驰正要下床,感到动静夏牧立即起身拉住他,徐青驰顺势往后倒,夏牧干脆将双手撑在他两耳侧,缓缓俯下身,用泛红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动作克制,若即若离,又透出几分温柔缱绻,最后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反悔。”无论如何,有一点,徐青驰和他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他赤条条、孤零零,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但徐青驰还有在乎的家人。“到时候……”
徐青驰及时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啄了啄他吐不出象牙的嘴。
夏牧大脑嗡了一声,威胁的词全忘了,唇上有些痛又有些痒,不由伸出舌头在徐青驰吻过的地方舔了舔,好像是破了皮。就在他思考这创口怎么来的空当,徐青驰倏然发力,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倒转。夏牧还没来得及抗争,火热的唇再度覆了上来,一改方才的浅尝辄止。
徐青驰压抑了一晚,本就心浮气躁,整个人像把干柴一点就燃,偏偏夏牧不仅点了,还不知死活地煽起风,觉得自己只是玩个新鲜呢,善解人意地提供反悔机会,可真是谢谢了,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想法全喂了狗。
最癫狂的那刻,心脏过速、意识模糊,仿佛濒临死亡,而下一秒,又能分明感受到彼此的脉搏、呼吸,似在灼人的拥抱中涅槃重生。
还不到一个月的期限,徐青驰便趁十一长假带夏牧回了趟老家。
夏牧酒醒的早晨,他们也摊了牌。夏牧腰酸腿软,一动也不想动,徐青驰餍足地趴在他身上,耳鬓厮磨一阵,没多久又烧了起来。夏牧想躲,却又避无可避,只能别开脸。徐青驰扣着他的下巴将脸扳正。夏牧无奈地望向徐青驰,从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然后他说了夏牧永远也想不到,或是说永远也不敢想的话,了却了此生最大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