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从未见他笑得这么好看过,挑眉问他:“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晋远唇边笑意不减:“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去买一些东西。”
“那等下午交流会结束就去买啊。”笑得这么开心,应该是特别想买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去买。”
晋远没有拒绝。
原本何洛以为晋远要买的会是什么电子产品,但直到交流会结束跟着晋远进了女装店,他这才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被当狗杀了。
“你们过分了哈,”何洛见晋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选了一件很性感的裙子,简直头皮炸裂,“不带这样虐狗的。”
“我可没想虐你,是你自己上赶着来的。”晋远把选好的裙子交给服务员,又在货架上选了一双微微有些跟的高跟鞋试了试,发现还挺合脚的就让服务员一起包了起来。
晋远不仅长相偏女性,就连那双脚也长得偏女性,平时穿鞋就穿39—40码左右的鞋,一般高挑的女孩子也有穿这个鞋码的,因此何洛见晋远自己试鞋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渍了渍嘴:“她和你一个鞋码啊,你帮她试鞋,那以后你们出门买鞋子什么的还真是有够方便的。”
对于何洛的自我脑补,晋远只是笑了笑,没有进行解答。
买完衣服鞋子,晋远和何洛一起返回酒店,刚一踏进酒店门,何洛眼睛在酒店大厅扫了眼,不知道瞄到哪儿了,全身一凉,立马迅速地把晋远拉出了酒店的旋转大门。
被他突然拉了出来,晋远挑眉看他:“怎么了?”
一向开朗的何洛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我家那个变态债主也在这间酒店里,我不想进去跟他碰面。”
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房卡来交给晋远:“你自己先上去吧,我得找个地方出去躲一躲。”说完人嗖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晋远捏着他递过来的房卡,看着他跑远的背影,都来不及跟他说,他不跟他住一个房间。
至于何洛的债主晋远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何洛家以前是做房地产的,后来一夜间破了产变卖了所有家产还债,到现在还欠着一堆债务,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何洛也渐渐变得懂事节约起来,努力工作帮家里还债。
晋远重新踏进酒店,视线在坐落着不少人的大厅里转了一圈,实在分辨不出哪个是何洛的债主,便没再关注了,坐电梯直达了江鹤的套房。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他拿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去哪儿了?”
江鹤立马回了消息过来:“负一楼,台球厅。”
看到消息,晋远就想立马下去找他,但腿还没有迈出行动,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顿了顿,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乘坐了电梯去了负一楼。
出乎意料的是,台球厅里静悄悄的,除了江鹤一个人拿着台球杆站在一张台球桌边擦巧克就没有别的人了,因此当晋远走进台球厅,脚上的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江鹤第一时间就朝他看了过来。
当他看见晋远的那一刹那,晋远明显地感觉到他愣了又愣,直到晋远走近,他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清醒出来,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晋远身上顿了顿,不太敢往晋远身上看,直视着晋远脸问道:“怎么突然间又穿起女装来了。”
晋远瞧着他明明很激动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视线在他左手上的婚戒上打了一个圈,朝他粲然一笑:“因为我总不能让江总刚有了男朋友就丧妻。”
虽然江鹤说过会慢慢接受是男人的他,而他也确确实实开始在接受是男人的他了,但这也一点都不妨碍他继续穿女装,不管是女装的他,还是男装的他,不都是他,并不冲突。
江鹤被晋远所说的话怔了又怔,旋即摇头笑道:“我怎样都行。”
“你做我男朋友我就当你妻,”晋远抿唇一笑,伸手松了松江鹤衬衣下的领带,从他脖颈上取下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给他看,“这个我就收下了。”
看见这枚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再次戴在他一直想要给的人手上,江鹤那颗不怎么安稳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他侧目看着晋远的侧颜,声音温柔了又温柔:“你想怎样都可以。”
“那就这样决定,”晋远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满意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台球厅问他道,“怎么想起来打台球了?”
“在酒店碰见几个熟人,约在这里谈了点生意,生意谈完人都走了,我台球瘾犯了,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江鹤给他解释了一句,又问他道,“会玩吗,陪我玩两局?”
“没玩过,”晋远虽然没玩过,但他见江鹤想玩顺从地取了根台球杆出来,“但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