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心+番外(90)
沈宜琛却大睁着被泪水浸透的眼睛,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毁了这一切的人不是你吗?”
闻应琢突然发狠,沈宜琛发出一声重重的呻吟。
闻应琢把沈宜琛抱在怀里,对他说:“我爱你。”
沈宜琛的心紧紧皱缩成一团,他觉得很痛,世界上没人比闻应琢更知道如何毁了他,他有预感再也不会跟闻应琢分开了。
闻应琢从来没有变过,他从来没有给过他选择,从他把他当成猎物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从他身边逃离过。
可是被打碎的东西是永远粘不回去的,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早就耻于说爱这个字,沈宜琛永远不会承认世界上有这样的爱。
他也绝对不会告诉闻应琢他曾经毁掉了什么。
沈宜琛已经崩溃了,颤抖着吐出滚烫的话语:“我恨你。”
即使他这样说了,但闻应琢还是紧紧地抱着他,没有松开他分毫。
既然叶蓊然和曾露薇的婚礼结束了,沈宜琛也就可以回学校了,他买了最近的机票,闻应琢也没有阻止他。
当他再次出现在学校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他手上居然戴着戒指,他们惊讶地问,你忽然消失就是去结婚了?
沈宜琛没有解释。
他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仿佛还感受到了出发前闻应琢亲吻在他手指上的温度,这温度能停留多久就让它停留多久吧。
——END
番外
他们永远无法袒露心扉。
那是沈宜琛在国内的一段时间。
闻应琢出差了,有一段时间不在家,沈宜琛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在外面玩到很晚都没有回家。
沈宜琛还在兴头上,忽然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里,要来接他回家。
沈宜琛说,不用了,他会自己回去。
司机又说,这是先生吩咐的。
沈宜琛就明白闻应琢肯定是从管家那里知道他还没有回家的,但他心里很不痛快,不再也要管着他。
包厢里吵得很,狐朋狗友们还在胡闹,远远没有结束的意思,看来他们之前说要通宵的安排并不是虚的。沈宜琛知道如果让他们察觉到他要提前撤退,肯定死活拉着他不让他走,他们都知道闻应琢不在。
沈宜琛是偷偷溜走的。
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他,沈宜琛没多想,上了车才发现闻应琢就在后座。
沈宜琛先是盯了一眼司机的后脑勺,在心里埋怨他怎么不提前说一句,司机目不斜视,估计早料到这个情况。
沈宜琛若无其事地上了车,对闻应琢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闻应琢说话的口吻很生硬,还有些嘲讽:“你还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沈宜琛大言不惭:“当然知道。”
就算他不想知道也不行,管家会在他耳朵边提醒他,本来这次闻应琢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谁知道他会提前。
沈宜琛当然也听出了闻应琢在生气,还是别去惹他为妙,于是说:“你可以叫我去接你的呀。”
但他们都清楚,沈宜琛只是说说而已。
是很早以前留下来的习惯了,沈宜琛从来不关注闻应琢的出差时间,从来不问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走了就是走了,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什么也不问,也从来不去贰传泉家扑街接送他。
管家锲而不舍地暗示过他很多次,沈宜琛也只是当耳旁风,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闻应琢的授意,只要闻应琢没有亲口跟他说,他就不当一回事。
闻应琢的离开完全不会影响到沈宜琛的生活。
闻应琢觉得沈宜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甚至会觉得更快乐,就像今晚这样,在外面鬼混到深夜,还乐不思归。
“你出差多累,你回来了应该早点休息,其实我马上也就回去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不用来接我。”
闻应琢早已经看透了沈宜琛假惺惺的表情,这话表面上是在关心他,其实还是在嫌他管着他了。
闻应琢淡淡地问:“喝酒了?”
沈宜琛一顿,又道:“那让司机来就行了。”
他这样说,无异于在表示根本不想见到闻应琢。
闻应琢看向沈宜琛,眼眸幽深,沈宜琛还一脸淡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
沈宜琛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可以看见颈窝和锁骨,闻应琢忽然伸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扫过沈宜琛的锁骨,他的皮肤湿湿的,蒙着一层细汗,摸起来触感滑腻。
因他的触碰,沈宜琛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觉得他摸过的地方又痒又烫,他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丢脸,拍开了闻应琢的手。
他刚转脸,闻应琢却又立刻捉住他的下巴,这回是很强硬地重新让他转过来。
沈宜琛不耐烦地骂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