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笑着看看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们已经在小区外面等姐夫来接她,她又开口:“我看得出来,你们关系不一般。”
我实在是懒得说什么,摸出烟想抽,但考虑到她,还是忍住了。
“你从来没让外人来过家里。”她看着我笑,一副很欣慰的样子,“他是第一个吧?”
我站在路边深呼吸:“不是啊,我私生活很混乱的,每天晚上带不同的人回来。”
她笑得不行,没有戳穿我拙劣的谎言。
姐夫的车来了,我那胖乎乎的小外甥坐在后面,一看见我们就眉开眼笑的。
我跟姐夫打了招呼,帮她拉开车门,顺手还捏了一把外甥的脸。
他们临走前,我姐开了车窗,对我说:“如果有新生活那就走进去试试,别那么抗拒,你得让自己解脱。”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催着他们快回家。
我姐一家三口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看着。
抽了根烟,然后回家,进小区时看见黎慕趴在阳台的窗边在向外张望。
他看见我仰头,还对我挥了挥手,我懒得理他,回家了。
进门时,那家伙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嘴里还叼着没点的烟,吊儿郎当的,让人忍不住起了火气。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跟这小子打一架,打得他这辈子都不敢再来招惹我。
黎慕似乎很确定我跟我姐提到了他,在我决定对他冷处理之后,爬到我身上,一边吻我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靳盛阳,你一点一点被我攻略了。”
☆、22
22 黎慕
靳盛阳这人就是个纸老虎,看着挺凶的,但撕掉那层伪装之后,根本就很容易拿捏,我甚至都没怎么费力就住进了他家里,他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还不是就那样接受了。
每天下班,我先开车回自己家,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再带上点生活用品,到他家的时候,敲门他几乎不会第一时间来开,我也不急,就那么等着,用不上半个小时门就会被打开。
就这样,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彻底成了他的“同居人”。
不过,靳盛阳这人别扭得很,就算这样,也不允许我每天和他一起睡,他把客房收拾了一下,让我住那边,偶尔我们晚上□□,做完了就把我赶回去。
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和他住在一起的这半个月,我开始对靳盛阳有了更多的了解,他这个人比我想象得还缺乏安全感。
有些缺乏安全感的人是晚上回家一定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甚至睡觉的时候都要开着,但靳盛阳恰恰相反,每次我回来,屋子里都黑咕隆咚的,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像个假人,我把灯打开还会被他骂。
晚上睡觉,如果我们不做 a ,睡到半夜我偷偷跑过去看他,他一准儿穿着旗袍抱着被子躺在那里,睡得并不安稳,有时候我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他朝着面门丢了枕头过来。
我尝试过跟靳盛阳讨论这个问题,他非但不跟我聊,还甩脸色给我看,三番五次的,我也懒得管了。
但我看得出,靳盛阳其实一直在被这件事困扰着。
他没办法自救,也拒绝别人的帮忙。
我搬进他家这半个月,他一直都没去酒吧,我一直忍着没问他原因,因为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好声好气地告诉我,不仅不会好好回答,还会说一句:“关你屁事。”
我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他的脾气了。
傲娇又不知好歹。
他不去就算了,我也没兴致,毕竟我要猎的艳就只是他而已,跟他在家虚度时间也挺好。
一个周六,我们加班,跟合作方一起开会,在会议上,靳盛阳和对方的项目负责人大吵了一架。
我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吵架,欣赏靳盛阳跟别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帅毙了。
可能因为加班加得心里不痛快,半夜十二点多,靳盛阳在家抽了三根烟之后还是出门了。
他穿着我第一次在酒吧看见他时的那件旗袍,妆容齐全,美艳诱人。
他踩着高跟鞋走在夜色中,我就那么吊儿郎当地跟着他。
即便是周六,这个时间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了,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出小区,走到路边去搭车。
马路上飞驰而过的出租没有一辆是空的,我想着,要不我开车载他过去,大不了回家的时候叫代驾。
正摸口袋,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带车钥匙出来,突然两个醉汉过来,看上去四十来岁,膀大腰圆的,路都走不直了。
我站在距离靳盛阳十米开外的地方,看见那两个醉汉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却又折返了回去。
那两个恶心人的醉汉凑到了靳盛阳身边,突然之间我觉得那周围的空气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