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先虚惊为敬,脸上露出惊恐:“你……”
凌澈则低下头,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
许棠舟:“啊!!”
疼痛从后颈传来,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凌澈的衣摆,却因此察觉到凌澈的牙齿进得更深了。他的腺体在跳动,人在发抖,可大脑一层一层地传来要命的麻痹感,让他整个人止不住往下滑。
凌澈这次已经把力度放轻了许多。
上次许棠舟被他咬过,伤口有点撕裂。
他记得上次许棠舟哭了,应该是很疼很疼的,可是许棠舟什么也没对他说,更没有抱怨。
今晚他心里有怒气,所以才不打招呼就直接上了,一点没打算再让许棠舟疼。
但许棠舟还是哭了。
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一滴一滴坠落,打湿了凌澈肩膀处的衣料,许棠舟在疼痛中小口喘着气,抓住凌澈衣摆的手关节都在泛白。
“你、你不是……”许棠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是不想咬吗?
为什么又?
许棠舟没得到回应。
他的后脑勺被凌澈控制着,那只大手将他的脸完全埋到了凌澈宽厚的肩膀上,害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清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皮肤传来的触觉,疼与酥麻都在,他知道那属于Alpha的信息素正争先恐后地进入他的腺体,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后颈滑落到背部,不知道是唾液还是腺体ye。他耳旁回响着暧昧而粗重的呼吸声——分不清到底是他,还是凌澈。
“嗯……”
许棠舟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陆承安不会做饭,又是伤残人士,米非不让他进厨房,他就站在门口找存在感和恋人说话。
这些Alpha并不知道自己体型大,站在那里挡着空间,不能帮忙的时候其实很碍手碍脚。
“他们怎么还没上楼来?”米非想使唤他去看看。
“该不会走错了?”陆承安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上一条凌澈发的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前了。
陆承安:[澈神,到了吗?]
凌澈:[楼下。]
陆承安:[等舟舟?]
凌澈:[。]
陆承安:[那一会你们记得,我们是三楼左手这一户,右手住的邻居我和他八字不合你不要走错了。]
凌澈:[他来了。]
陆承安严重怀疑凌澈的智商:“我去看看。”
米非十分满意:“去吧!”
陆承安换了鞋,也选择走楼道下楼。
刚走了一层,就觉得信息素的味道非常熟悉,是属于凌澈身上那S级的信息素。
烈日味道标记了领地,预示着外来者不可进入。
另外,在炽热中,还有一种极为明显的信息素味道。
冰凉的,让人想起冬天的雪,却带了些许难以察觉的甜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其中,让陆承安因此一怔。
他看见了拐角处的两人。
其中一个是凌澈,另一个当然是许棠舟没错了。
那信息素是许棠舟的。
可是,这信息素……想当少见。
陆承安三十多岁了,也没见过这样的的Omega信息素。
打扰了别人的好事,陆承安不会自讨不快,他回过神来便悄悄退后一步,放轻步伐回去了。
打开门,米非还在厨房,围着围裙用勺子盛汤。
“你没去吗?”米非看见他回来问。
“去了。”陆承安从怔愣中回过神,笑道,“人家忙着呢。”
把事情和米非一说,米非没忍住笑意:“他们好倒霉啊,每次都不是被我撞见,就是被你撞见。”
这些年轻人真会玩,陆承安总算承认他已经老了。
*
“不咬白不咬,但是我可不想被狗仔拍到公开。”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旁说。
许棠舟还瘫软着,靠凌澈搂着他的腰才勉强站着,这回他觉得他可以回答仇音的问题了——当然是爽多一点了。
Alpha与Omega生理构造就是为这样的行为设计的,怎么可能一直都是疼呢。
他感觉到凌澈的唇上滚烫,牙齿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了腺体,舌头舔舐着新鲜咬痕,一下又一下,轻柔又缓慢。
凌澈似乎因此感觉到了一点愉悦。
因为他接下来说:“我易感期很长,你那么负责的话,过几天它长好了,自己乖乖来找我。知道了吗?”
许棠舟“嗯”了声,有气无力,尾音很软。
凌澈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至少,他可以无限地将许棠舟标记,不用管许棠舟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他彻底把人标记为止。
许棠舟缓了好几分钟,才稳住心神。
凌澈给他整理好衣领,看了他几秒,渐渐地开始不爽了。
凌澈拿出手机打电话:“到便利店买一盒腺体贴过来,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