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忘记了系统任务(16)
再接下来,是将上面划线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呃,上面这句话怎么读来着?
诗歌填空:
浮云游子意......?????啥玩意?
君问归期未有期,这句他知道!
巴山夜雨涨秋......呃,池!
在一片心灵和直觉的取舍中,他终于走到了最后的关卡:作文。
请用一种颜色形容你的生活,并以此为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
红色吧,大红色,热烈的红,代表着生活处处充满惊喜(和惊吓)。
想通了主题,少年下笔如飞。
——
下午是数学,啊说到数学,如果语文还能靠他过去有记忆的十六年勉强应对,那么数学他就是毫无办法了。在上方监考老师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下,邵言用上了他过去十六年获得的考试经验: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
实在选不出来就选C。
半个小时后,第一个顶着全班热烈视线交卷离场的学生出现了。
邵言回到家的时候还很早,家里只有佣人在。他对从他小时就在了的王妈说了一声:“王妈,给我准备晚饭,我吃完还要去学校。”
“好的少爷。”
邵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后顿了顿,回过神拉开书桌抽屉。他还是个学生,平日里的生活很简单(至少在他高中之前),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些常去的品牌店的vip卡。他平时花的爸妈给的现金,学校里面用学生卡,银行卡里的存款基本是逢年过节亲戚给的红包,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私下给他的,金额足够一个普通人开启一个新的人生。
他看着平静躺在抽屉里的卡片,闭了闭眼,关上了抽屉。
第二天继续考试,上午是英语。邵言的英语水平比语文好一点,但也属于半斤八两那种。
下午理综,理综就......就考完,结束。
两天的考试下来,邵言身心疲倦,更觉得要努力学习。从出生开始,他就没受过这种屈辱。庆幸的是班主任提前找过他,告诉他这次月考成绩不会在班上公布,至少还能给他留一层最后的遮羞布。
周五正常上课,上午课程结束后,邵言时隔数天再次往那个地方走去。
鞋面踩在草地上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的反映,少年脚步轻快,略显宽大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更显得领口上方一截雪白脖颈细得一只手就能掐住,到达目的地,他停下脚步。
“喂,沈烁——”
坐在草地上的少年抬起脸,看清来人后眸子闪烁了下。邵言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大大咧咧地说:“考完试了,你有时间教我化学了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带饭盒。
沈烁用一种很明显表露奇怪的神情看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大吃一惊地说:
“谁说我考完试就有时间了?你好霸道啊!”
不知道为什么,邵言总觉得沈烁说话腔调怪怪的,可能是因为,他还是头一回用这么,正常的被校园欺凌的受害人语气跟他说话。
可是这不才是正常的么?少年歪了歪脑袋,决定不去想它。他大手一挥,霸气地说:“我想请你当我家教......我早就想说了,你吃这么点东西怎么够,来,吃肉。”说罢,他就把自己饭盒里面的高级牛肉夹进沈烁的饭盒。
沈烁低头看了看。
“请我当家教,以你的家世,应该什么名师都请得到吧。”
总算恢复正常语气了,邵言无声地松了口气,一脸理所应当地说:“是啊,可是我不喜欢请那种家教,我不喜欢他们。”这却是真话了,要是他能接受那种家教,以他爸妈愿意下的教育资本,估计全校第一就要让人了。
“而且你不是缺钱么?”他继续说,神态还是一脸蛮不在乎:“我觉得你教得好,我愿意听,正好你缺钱,我有钱,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
亏得这个对话发生在校园,而且有明确前后因,否则单是听到“缺钱”,“有钱”,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邵言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复,就扭头看。沈烁正握着筷子,低头看着膝盖上的饭盒,他看得这么认真,仿佛饭盒发生了变异成了变异饭盒。过了一会他轻轻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邵言,神情冷淡:
“我有洁癖。”
邵言:“......啊?”
沈烁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对吃的,有洁癖。别人吃过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碰。”
邵言脸蓦地一红,狡辩道:“可是我还没吃......”
沈烁冷冷道:“可是你的筷子碰过嘴唇了吧,而且还放进去过了。”他难掩厌恶地将邵言夹过来的肉往旁边堆了堆,看这模样是连那块肉覆盖的饭都不想碰了。他艰难地吃完饭盒里最后的米饭和蔬菜,站起身,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