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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53)

作者:三上樽 阅读记录

——想办事得趁早,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犹豫。连那娇滴滴的顾兰廷挨了几顿草都还活蹦乱跳的,难道我还不如个戏子吗?

.

祝南疆想得轻松,真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想到光是进去就这么疼,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皱皱眉头哼两声的事,怎么换了自己就不行了呢?

这事不对头,虽然不对头,但也没工夫仔细琢磨。他花了好大的劲才把温长岭那玩意折腾出个形状,不趁现在把头开了怕是要前功尽弃。

祝南疆手忙脚乱地在温长岭身上起起伏伏,像个苦行僧似的,从痛苦中寻求快感。

这时候如果他面前有一面镜子,如果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大腿根处带出来的斑驳血丝,想必会当场吓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自诩是床上老手,秉承着要爽大家一起爽的原则,哪怕胆子再小的雏儿跟了他,也是战战兢兢上床满面娇羞下床。没想到第一次亲自上阵,半点甜头都没尝到就先搞出一屁股血,真是很不对头!

温长岭在颠簸中感受到丝丝快感,梦游般地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扣住身上之人的腰。

“啊……”

(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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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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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痛【加更】

温长岭觉得自己仰卧在一叶小舟里,水波拖着小舟漂浮,漾漾荡荡,头顶上是斑驳的阳光。

突然间阳光没有了,阴影笼罩下来,他疑惑地睁眼,却看到祝南疆惨白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嫌他聒噪,复又闭上眼睛。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天的尽头又隐约有了太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小舟沉沉地一震,温长岭在晕眩中睁开眼睛,这回看到的却是天花板上的吊灯。

一切知觉慢慢回到原位。身体陷在柔软蓬松的被褥里,光裸的皮肤被包裹住,稍一动作就带起阵阵酥麻。

空气中有股腥甜的淫靡的气息,他想起昨夜那人贴在自己胸前的触感,像细浪卷过沙地,春风拂动枝叶。

接着他全都想起来了,自己是怎样抱紧他,按下微弱的挣扎,进入他。他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倚仗本能做了荒谬之事,现在梦醒了,才发现那原来并不是梦。

.

祝南疆坐在客厅中喝酒,茶几上摆着个烟筒和两瓶空了的葡萄酒瓶。听见男人下楼的声音他回过身来,脸上是迷蒙的笑:“哥哥,你醒了?”

温长岭走到桌前,这才看见烟筒旁放着的自己的眼镜。

“……我走了。”

“哥哥,我给你准备了早饭。”

“不了,我这就走。”

“我送你。”

温长岭戴上眼镜,无声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祝南疆已换上件深灰色睡袍,领口大敞,裸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有些瘆人。偏偏那胸口上还有几抹红痕,半隐半显在丝质布料底下,显得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祝南疆笑嘻嘻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手里还夹着半支雪茄。

酒精使他的嘴唇有了血色,也使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笑,撒疯,步履轻浮。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长岭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一切都乱了。他本想狠下心来用快刀斩断乱麻,然而未及下刀麻就先缠住了他,缠得这么紧这么密,哪怕现在一把火烧了,也已在身上各处留下了痕迹。

他不知是该恨这乱麻,还是该恨迟迟不愿下刀的自己。

“哥哥,昨天你喝醉了。”祝南疆侧身半靠在沙发背上,睡袍下一条雪白的小腿轻轻摇晃,“我留你睡了一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没忍住。”

“我醉了,你也醉了么?”

“我没醉,我爱你,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住嘴!”温长岭失控似地挥手揪住他的衣襟,“你以为看你作践自己我会开心吗?!”

祝南疆一个趔趄掉了手中的雪茄,脸上却依旧是笑:“作践?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是作践?”

温长岭很少在旁人面前失态,可这样的南疆令他感到陌生和不安。他宁愿对方扮可怜,或者倒打一耙指责自己,那他或许还能够踏实些。可对方偏偏毫不在意,轻浮之词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出来,像钢针挑拨他的神经。

“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醉的是你,不是我。如果这也算醉,那我一直都没有清醒过。”

“我是醉了,但我知道我做了什么……南疆,你让我冷静一下,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不必谈了,哥哥。”祝南疆抬起胳膊,火热的掌心按在冰凉的手背上,”你不喜欢就忘了吧,忘记了,就等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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