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晤+番外(164)
“什么?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唔──”时郁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雁柏强迫着感受他嘴唇上的温度。
——
在时郁快睡着的时候,程雁柏笑着揽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喊了一声:“小向。”
浑身无力的时郁动了动,模糊地应了声:“嗯?”
“那参加画展那件事,你也答应吧?”
背着身的时郁不知道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睡意来袭而没有回答。程雁柏又凑近一些,在他后背蹭了蹭说:“我好不容易拉下脸皮软磨硬泡磨回来,看在我努力的份上,给点面子?”
程雁柏说着说着见到时郁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又埋到他的颈窝里吻了吻,说:“答应吧?嗯?”
时郁脖子很敏感,立刻大幅度地闪开说:“好痒。”
时郁的躲闪不但没有停止程雁柏的恶作剧,他还越来越过分。
“答应吧?嗯?”
“可是我觉得我还画得不好......”
程雁柏亲了时郁一口,说:“怎么会画得不好?”
“我觉得还没到可以放到画展的程度,感觉会被参观者骂......”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程雁柏说到这里觉得说不动时郁,于是又发动攻势。时郁最后受不了身后人的上下其手,大力拍了拍身后的程雁柏说:“知道啦!你也不许再吸烟了!”
程雁柏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我不吸烟,我吻你。”
——
早上醒来,看见身边人的睡颜和因为晚上踢被子而露出的腰窝处,看着那盛满的阳光,程雁柏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需要烟和酒了,眼前的这些足够止住自己的瘾。
于是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去酒吧和那帮人厮混。
可只是过了两个星期,他许久之前就定下来要出版的诗集就被退回,新发过去的稿子也因为质量太差被拒绝出版,最最重要的是,帮时郁定下来的展期也突然被别人霸占。
他意识到,为了保护那个笑容,有些事情,他好像不得不做。在那之后,他一直害怕着自己抓不住光就会抓不住他。
“雁柏,怎么了?”
坐在画架后仔细地挑选着自己的画,为画展努力做准备的时郁看到程雁柏的神情,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问他。
程雁柏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表情,笑着应他:
“没什么,你挑好画了吗?打算把哪几幅放到画展里?”
我会让你实现理想的,不惜一切,包括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1)空气和风,很妙的比喻引用自Titus Lucretius Carus 《De Rerum Natura》
第一章 11111
第126章 春天里的唯一明晰
宋时鹤听到季渝生的笑声,神情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扫荡哈哈哈哈──”季渝生捂住嘴巴,笑声还是被风放大传到宋时鹤耳朵里。
宋时鹤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两眼弯弯的季渝生说:“有这么好笑吗?”
他以前怎么没有经常看到生生的笑脸?然后他又想了想,如果他以前就知道,估计会更加疯狂地为他着迷吧,而在那件事发生以后,也会更加痛苦吧。所以这可以算是他对自己还是有情吗?
“哈哈,只是觉得从一向非常尊敬艺术品的先生嘴里听到‘扫荡艺术品’这句话有点好笑,”季渝生捂住嘴巴,说:“有些走马观花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在家具店购置新屋的家私一样,四处坐坐那些展示出来的沙发,可是在每一张沙发逗留的时间不会很久,只留下一句半句‘嗯,挺软的。’或者‘嗯,这个不舒服。’就毫无留恋地走。嗯...”季渝生又想了一会,说:“还像跑到了打折的商场里,只想要快速把所有商品都看一遍,然后全部拿去付款哈哈哈。”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想象。”宋时鹤话语里有些嫌弃,可是嘴角却弯了起来,抬起手想要敲一敲眼前笑着的人的脑袋,可是在发丝随着风贴近指尖的那一刻他又突然反应过来,把手收了回来。
把手收回来后,宋时鹤碰了碰季渝生的肩膀,说:“别再笑了,走吧。”
“嗯,好的!”季渝生点了点头打算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啊,等一下。”
季渝生说着把背着的背包脱下来放到前面,掏了一会掏出了一部相机,他拿着相机,笑着对宋时鹤说:“我拍个照留念一下,打卡!”
季渝生拉了拉宋时鹤的衣袖,说:“先生你等一等我,很快!等我!”
宋时鹤听季渝生的话停下了脚步,站在一边看他抱着相机仔细地拍那幅画。季渝生的头贴着相机,额前的头发因为相机微微股起,闭起一只眼睛专注地调整角度。宋时鹤看着这幅场面突然在想如果当年他们有一起去看画展的话,这幅画面也许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