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对象他变了(49)
萧怀珂再次无言以对。
第二天一早,成员们共同作词的新曲《致我的青春》便新鲜出炉了。
张慕卿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那上面有萧怀珂写的一句“那时以为自己是名战士,刺刀直指,想去撕裂天空,原来我是树枝,只戳出一个窟窿”,前后衔接着其他词句,像茶余饭后的闲聊,把大家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也走过17、8的年岁,字里行间,倒让他唤醒了埋没在心中许久的陈年往事,原来古人和今人有着一样的少年心事,有一样的迷惘、一样的狂妄,也有英气凛然、恣意赤诚。
只是写这歌的时候,成员们也不过是20出头的青年人,不像古往今来的诗人们蹉跎半生后的回望,空余哀叹和无力之感,歌曲的后半部分很自然地完成了今时往日的过渡,转入未来勇往无前的热血。
词是有了,但是对于编曲的形式,成员们还莫衷一是。队长把大家集中到会议室里,和成员们一起商量这首歌的编曲。
孙浩俊说:“如果我们没有performance的话,那这场肯定会输。”
“R&B可以吗?我们还能编舞。”
“会不会弱了些?想想别人那么酷炫地表演完,我们一上场,就像突然进入了老人院一样。”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第几个出场。”
“要么就动得超级壮烈,要么就不动。”
“我插一句,其实我写的时候并不想rap,我想唱。”
萧怀珂稍微有些意外地看着裴均:“哥要唱歌么?”
“rap也可以,但我更想唱出来。”
萧怀珂“嗯”了一声,道:“不是有句话说最怕rapper唱情歌嘛,如果哥要唱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抒情风。就像晨星哥说的,要么就动得壮烈,要么就不动。”
“要么我们每人抱把乐器上去唱得了。啊,大哥就用古琴,好家伙,上次那琴声一出来,全场肃静!那气势,真是大杀四方,我在侧台看那些观众,都傻眼了。”孙浩俊说。
“可以试一试。”萧怀珂道。
当张慕卿还在尽力跟上大家讨论的节奏时,他再一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地,要为录音做准备了。
这次他要待的地方,不是练习室,而是声乐教室。连着四五天的时间,老师、安晨星、萧怀珂轮番上阵,带着张慕卿练声乐。
为着发音口型的练习,张慕卿就没少挨声乐老师的白眼。老师说“像打哈欠、咬苹果那样”、“你放个拳头在嘴巴里找找感觉”、“你的下巴别凸出来成吗,多帅一孩子咋一开口就成了荒言一味”,弄得张慕卿下巴都快脱臼了。
萧怀珂好死不死地将最高音分到张慕卿的part里,于是乎——声乐室里每天都能传出张慕卿的高音,路过的职员还以为是谁把高压锅搬来声乐室开火了呢,有时又跟赛车刹车时的声音那般尖细且刺耳,一连下来,他可没少唱得青筋暴起、脑袋充血。
第五场竞演,fantasy很幸运地排在第五个出场,这让成员们稍微放心了些。在待机室,张慕卿还得跟着大家一起开嗓。
对手的表演舞台依旧很炸裂,临上台前,成员们没有气势凌人地喊口号,而是围成一个圈,碰了碰拳头,一起深呼吸,为表演酝酿情绪。
《致我的青春》将会以纯vocal的方式呈现,这一个舞台不会有任何的舞蹈辅助,只有六个成员,六个麦克风。
那就要看范特思有没有这个控场的能力了。
作为主唱,萧怀珂的声音和伴奏中的弦乐声同时出来,而裴均则承接在萧怀珂之后,同为rap担当的张慕卿,以略高于裴均的音调,烘托裴均的主旋律。
两个rap担当的声音,一个低沉,一个深厚,交织着直到副歌部分,再由萧怀珂、安晨星和孙浩俊三人和声完成,以安晨星如水般清澈的声音为主线,歌曲的情感也进入到爆发之处,正好传达出歌词中的呐喊。
张慕卿站在红黄交织的灯光下,听着耳返里传来的萧怀珂和安晨星在高音处的和声,忽然觉得全身暖烘烘的。歌词里有一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在明亮的月光下,自由地挥动羽翼”,配着恢弘的伴奏,加上安晨星暖流般的声线,让张慕卿差点儿热泪盈眶。
这首歌总能勾起张慕卿的回忆,他习武、练舞、拨琴的画面,成员们登台表演的画面,成员们累倒在练习室里的画面,各家对手在舞台上翻跳的画面,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拿着手麦,和裴均唱着低声部,烘托着萧怀珂的声线,而后交由崔炫月和萧怀珂和声。接下来一个六人轮唱过后,由安晨星主音,只有钢琴的几个音在伴奏,尽情展现着主唱柔中带刚的vocal,而后,安晨星转过身来,和张慕卿二人轮唱,再由张慕卿来完成全曲的最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