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片(6)
触手快速地进出着,老男人跪爬在地上一声声大叫。更多的触手缠绕上来,将他的大腿紧紧捆绑在一起,另一根没能钻进他屁股的生殖触手挤进了他大腿之间的缝隙,和他屁股里的那根轮流快速抽插,他的腿根很快被磨得发红。
“啾、啾~”吸盘也开始响亮地吮吸他的乳头。
那个怪物这回动作非常粗鲁,毫无疑问是不太开心。但这种不开心和老男人试图反抗和逃跑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它还没有好好的在他屁股里射精。
那个时刻很快就来了。因为被触手缠住了屁股和大腿,老男人这回夹得非常紧,一滴都没有流出来。很快就感觉小腹里被灌满了,沉甸甸地坠胀感让他再次浮现一丝恐惧。
会死吗?接下来会分泌消化液把我消化掉吗?
酒精麻木了他的神经,他再次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老男人全身酸痛地在一大摊精液中醒来。
地毯完全脏了,他的下半身黏糊糊地一片狼藉。可他还活着,全须全尾,也没有受伤。只是那只怪物也没走。
身边传来塑料袋沙拉沙拉地响声,那带给他无限恐怖与绝望、给与他快感和折磨的触手,正在摆弄着一小袋便利店买的巧克力球。
它打不开。
第4章
老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风从窗户的缝隙吹拂着窗帘,仿佛名为“白昼”的庞然大物一起一伏的呼吸。他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叽叽喳喳的鸟鸣,一道狭窄而亮的阳光照射在摆放在床头柜的相片上。那是老男人和丈夫的结婚照,当初是为了应付移民局的调查而摆上去的,如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老男人还记得他亲手把相片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时的心情——就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一样。那时候他想,像他这样相貌平平还是恶心的同性恋,这辈子应该不可能找到合适的伴侣了,不如就这么安定下来找个搭伙过日子的算了吧。
那时候他还年轻,当丈夫喝醉了的时候还经常让他穿上裙子、戴上假发,拥着他低喃着甜言蜜语把他抱上床。后来他年纪大了,脂粉也遮不住眼角的皱纹,丈夫理所当然地对他不闻不问,到后来甚至时不时的公然带情人回家过夜。这些老男人都毫无怨言,默默地忍了。他对自己、对丈夫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期望。只是老男人本以为这么多年了,丈夫对他没有爱情也有几分亲情,可是丈夫却越来越像一个陌生人。他甚至变得有些害怕丈夫,害怕他越来越刻薄的指责和越来越嫌弃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不敢反抗他,怕被赶出门去。
沙拉,沙拉。
那个怪物仍然在摆弄那袋小小的巧克力球。它看起来明目张胆且毫无防备,似乎完全不在乎老男人是否逃走、是否有能力造成伤害,仿佛寄生于他疯狂思想之中一个幻梦。老男人暗中握紧了手中手机,在打电话给丈夫和直接报警中反复纠结。
就算告诉丈夫也不会当回事的。但如果报警的话,一定会把我当成疯子吧!
……我疯了吗?
我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呢?
老男人犹疑不决地、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验证。那涌动的黑色河流有着软体动物一般冰冷粘稠的枝干,在他碰触的一瞬间凝固了。老男人心下咯噔一声,正打算抽回手,突然感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
一袋巧克力球被塞进了他手里。
老男人犹豫着,顺手打开了巧克力球的袋子。无数纤细的触肢立刻涌进了袋子里,立刻将里面的巧克力球席卷一空。
好吃。
“好吃……?”老男人迟疑着重复。
怪物心满意足地游动着离开了卧室。然后它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解释的言辞已经打了很多遍草稿,老男人最终也没有报成警。
他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比方说那东西会躲藏起来不会让人发现报警也没用,或者警察根本不会相信他,也不会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出警等等。这么说服着自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重要的是,那个毛骨悚然的室友,看起来并不想伤害他。
虽然理智在尖叫着,揣测那种怪物的动机是很荒谬的事,可是他的人生如今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今天丈夫也没有回来。老男人难得地为自己好好做了一桌饭,都是他自己爱吃的菜。以前他总是觉得浪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随便凑合着煮点面条做点炒饭之类的,可如今他不用担心这桌饭吃不完。
晚上老男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然毫无睡意,一闭眼杂乱的幻觉和记忆伴随耳畔的轰鸣声回荡在脑海。身体传来躁动不安的热度令他无法入睡,于是他去冰箱里找了根粗短的黄瓜——丈夫总是扔掉他的玩具,没什么多余零花钱的老男人只好选择一些蔬果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