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有些脸热,小声辩解:“昨晚骗你的,我没坏。”
“你坏没坏我摸不出来吗?”谢斯瑾轻笑,“是那种体检,我不想戴1套了。”
白芷一愣,还是红着脸答应了。
他们体检的地方在一家环境很私密的私人医院,效率很高,据说第二天就能出结果。
白芷之前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据他所知谢斯谨也没有,这个体检与其说是保证,更像是一种走流程。
虽然只是流程,但一旦想到今天就能出结果了,白芷依旧忍不住期待起来。
“哥,哥!”摄影棚里,方圆伸手在白芷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在走神。”
白芷一愣,脸方圆都看出他在走神吗?
他收敛笑容,摇头:“没什么。”
“可是你……”方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刘一海拉着衣领拖走了。
看着冷若冰霜的白芷,刘一海暴躁的对方圆吼:“你没事问他那些做什么?!”
方圆小声嘟哝:“我这不是担心他吗?”
“就你担心他!难道我们就会对他视而不见吗?”刘一海对着方圆指指点点,“白芷才刚发生那种事,走神很正常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别提他的伤心事了?”
方圆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那我拿小魔芋的照片给他看?”
刘一海知道那是白芷养的狗,点点头同意了。
拍完杂志封面后,白芷跟着经纪人一起回公司。
路上,他收到了谢斯瑾发来的体检报告。想起这个报告的最终指向,白芷不由得脸一热,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进入公司大厅后,前台小姑娘朝他们冲了过来,说休息室里有人找他。
白芷取下墨镜:“谁?”
前台姑娘被他看得脸红,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说:“她叫王如芳,自称是你母亲。”
白芷脸色顿时一变。
刘一海和方圆大叫不好,争先恐后道:“你先上去,我们帮你解决!”
“不用了,”白芷把墨镜重新带回脸上,“你们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就行。”
看着白芷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方圆讪讪道:“不会打起来吧?”
“不知道,”刘一海摇头,“他妈虽然没家暴他,但也是家暴的帮凶。要是当初她肯向警察作证,朱金也不会惩罚白芷,把他和狗关在一间屋子里了。”
回到办公室后,白芷本想自己单独处理这件事。
但他又想起上次自己上次对谢斯瑾做了保证,还是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我妈来公司了,我得晚点儿再回去。]
谢斯瑾:[好,我过来接你,处理完事情后一起回家。]
白芷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刘一海和方圆带着来到了白芷办公室。
刘一海和方圆不放心白芷单独一个人在这儿,强行留在办公室里给他撑门面,还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守在门口。
白芷过去这么苦,他们现在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他!
王如芳本就长得憔悴,又在这半年里陆续经历了母亲离开,丈夫儿子入狱,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迅速压倒了她。
此时她满身拘谨的站在白芷办公室,让白芷想起乡下那些被留守在家的,自卑得近乎软弱的孩子。
她住豪宅,坐豪车,老公孩子穿着价值上万的奢侈品,但依旧没能洗去身上畏缩的气质。
她怯生生的看向白芷,嘴唇一张一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芷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如芳捧着水杯不停哆嗦,她双眼凸出,死死盯着摇晃的水面。
害怕对方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刘一海和方圆紧张的站在一旁,已经做好了准备冲上去拉架的准备。
下一刻,王如芳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求求你,放他一马吧!”
刘一海和方圆都惊呆了,这人说跪就跪的吗?
当初当爹的来硬的进了局子,所以现在换当妈的来软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白芷,就把白芷心软被他们继续吸血。
白芷却比想象中平静太多,他甚至没有扶王如芳起来,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我7岁那年,被朱金提着胳膊甩出去,右手脱臼了。”
王如芳怔怔抬头,仿佛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白芷:“当时我也跪在你面前,我求你救我,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吗?”
15年前,王如芳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那是一个罕见的晴朗午后,她坐在院子里,抱着两岁的小玉宝喂奶。
就在这时,白芷突然跑了过来,右手畸形的下垂,仿佛要断了一般。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只得跪在她面前,一张脸疼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