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没有按照传言说的那样走,重容光是头上缝了几针,今天刚好拆了线,疤痕很淡,鼻子也接好了,接得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叶连绵是跟他分手了,也不妨碍他观察重容光整个人细节的变化,重部鼻子以前过挺,笔直,不说话的时候杀气很重,不怒自威,这在政圈当然是个顶流的面相,但……
叶连绵把照片放大给吴星育看,道:“他以前看起来攻击性很强,你现在看看……”
“老了……”吴星育看着重容光深遂的目光淡淡望着镜头的照片,喃喃道。
叶连绵笑,“再仔细看一点,是不是温和一些了?”
是这样的,吴星育摸鼻子,“感觉好奇怪,看起来面相是好了一些,不过我感觉比以前还危险。”
“这就对了,他把最危险的都藏下去了。”叶连绵把平板给了吴星育,懒懒躺了回去,“他成就了我,我何尝没在离婚后还送了他一场造化。”
“重家不会找你麻烦吧?”吴星育翻着余联联发给小伙伴的一些话,问道。
“不会,重家不会再开口,重老爷子那边应该是收到消息了,放弃了给我家老爷子好处,我爷爷这几天有点沉不住气,这几天我就回了他两个电话,他每个电话都暗指我破坏了他的机会。”
余联联在聊天里说谢谢叶连绵,吴星育往前翻,翻到了叶连绵让余联联这两天去找一下陈教授看望一下重容光的事。
陈教授是首大的终身教授,曾是叶连绵的哲学课的老师,后来叶连绵和重容光结婚,才发现陈教授还是重容光父亲的同学,他和重容光两个人原本是认识的。
吴星育大学跟叶连绵是同一个大学,但不是同一个学院,但他和叶连绵曾经一起去拜访过这位老师,他知道这位老师对识人看人开解人有多厉害。
“你怎么叫陈教授过去看他?”吴星育不敢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抬头不敢置信和叶连绵道。
“我和他结过婚,我知道他的自大,过度自我对他往后的发展有多危险,我以前以为我会是那个改变者,提醒者,但看来我已经不是了,我找老师过去,是看能不能说服他,结果,你看……”叶连绵摊手,笑。
“你还笑得出来,”吴星育才明白他所说的那句送了他一场造化的真正意思,整个人都被叶连绵整蒙了,“你他妈的都和他离婚了,你还成就他?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吗?”
“哪怕他以后还是我对手,这事那天我想做,我想到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后果,还是做了。”并且因为找不到沈雪峰,没跟沈同学商量,“星育,这就是我,我会为了沈雪峰弄死我前夫,但这不妨碍我会为他尽我最后一点心意,结婚也好,离婚也罢,我都是那个爱他,又不爱他了的叶连绵。”
他就是他。
这大概就是绵绵的魅力了,他永远都在往前走,谁也不知道他的高度到底在哪里,可能有一天,自己都要被他撇下,吴星育心里五味杂陈,不太高兴道:“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忘不了你,我觉得这不好。”
“哈哈。”叶连绵笑。
吴星育瞪他,“你笑什么?”
“没有我,他也会回过神来的,只是有我这一点,他……”叶连绵心情很复杂的笑了笑,和吴星育道:“他会心软一点,星育,他那种人,能心软一点都很不容易,我以前认为会有别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他的自以为是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我那个时候就很希望我能陪他一起让他更柔软,而不是更强硬。”
叶连绵一直知道他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只是那个时候他以为他有的是能量去爱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和重容光在一起的那几年,他并没有积攒出更多的力量,也没有突破,看似是重容光提升了他的段位,实际上,重容光和重家一直在消耗他,这还是叶连绵这种任何时刻都以保全自己为先的人在只分出一半的心力解决重容光和重家的情况下,重容光没有真正成就他,他也并没有帮助到重容光,而事情相反在他们离婚后都发生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成长吧。
“把他打死不是更省事,一了百了吗?”吴星育搞不明白小伙伴的逻辑。
“我没这本事啊。”叶连绵一听吴少又开始少爷那套了,只好又摊手道明他立场。
见吴星育说这话,本来在一边观察周围动静以防有人过来的汪逸走了点过来,和吴少道:“叶哥以后会离他很远,吴老板不必担心他会对叶哥造成伤害,哪怕他一年一升也不可能,他到不了那个位置。”
更残酷的是,重部长要是和叶先生界限分明,以后再不招惹,可能他往上的空间会大一点,如果不是,沈队那边腾出手来,必定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