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爷爷和奶奶在文金有房子,以前我小时候就是由他们在文金带大的,高一那年我父母调到了首城工作,我奶奶就带了我去首城读书。”就在那他跟叶连绵相遇。
叶连绵这才想起,沈雪峰爷爷过逝是大家都知道的,他父母亲也是,可他奶奶叶连绵没听说过相关的消息,他想了一下,谨慎择词道:“那奶奶现在还住在文金?”
“没有,也走了,她那阵身体已经不好了,一直住在疗养院,我父母走了没几天,消息没瞒住,她在医院心脏病发,在我父母走后的四天后,她在凌晨的时候过逝了。”沈雪峰淡淡道。
“她一生承受了太多,我爷爷走后她身体就不好了,早走一点对她也好,她走的时候我在陪着她,不算太孤单。”沈雪峰转过头,又和爱人解释道。
叶连绵草草点了点头,他此时心里情绪太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你呢?接二连三失去所有挚亲,你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稳了稳神,问道:“你回来去扫过墓了?”
“还没呢。”
叶连绵更哑然。
“走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扫,或者你要是愿意,我们办完手续那天去墓地见见他们,跟他们报个信。”沈雪峰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道。
“好,我愿意。”叶连绵别过头看着车窗外,他心里太难受,伸手搭上了沈雪峰的腰。
沈雪峰瞥了他一眼,逮了个空侧过头亲了他的耳朵尖一下。
等绿灯的时候,他拉过叶连绵的手放嘴边亲了又亲,叶连绵没出息,瞬间红了眼。
这夜叶连绵躺在沈雪峰家沈雪峰以前睡的那张床上睡不着,沈雪峰察觉到了起来开了灯,把他抱在了怀里。
叶连绵把脸埋他怀里哭了一阵,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沈雪峰要带到他去见那位大佬,他紧张到手都是抖的,衣服换了又换,把他带来的仅有的三身西装换了三轮,还是觉得这些西装不是太浮夸,就是太花俏,不稳重。
沈雪峰跟没事人一样站旁边就看着他换来换去,他掩饰得很好,就很正常的陪着叶连绵,一句话都没说,但叶连绵感觉他在憋笑,心气一个不稳,恼羞成怒道:“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不紧张!”
沈雪峰默默地退出了房间,一出门,就听叶连绵在房间里虚弱的说:“磊磊,你给我找一套你见老领导的那种西装出来,送到我这边里,我把地址发你。”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叶连绵又开始纠结,“还是不用了,这个有点纪念意义,我穿你的衣服我感觉差点什么,算了算了。”
沈雪峰觉得徐磊来不了,小流氓这种注重形式活得超认真的人绝对不可能穿别人的衣服,最后还是会选择那三套中的一套,他现在要处理的是去准备一点冰块,等衣服选好了,小混蛋可能会觉得他眼睛不行了。
果然等叶连绵出来就冲厨房走,看到沈雪峰默默递过来的冰袋就横了沈雪峰一眼,一把夺过敷到眼睛上就碎碎念,“快给我打咖啡,要超浓的那种,我必须看起来超精神!”
最近在叶连绵身边把家里的内务活都干上了的沈雪峰转身就去了。
等叶连绵上了来接他们的车,紧张得麻木,双目无神,沈雪峰见他紧张得快休克了,轻咳了一声,道:“没事,刘伯伯很喜欢你。”
叶连绵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木然转过头来道:“是吗。”
“是的,你最初的理念他很喜欢。”
“什么理念?”
“凡磊资本不用一分国外投资的钱。”
是,那个时候叶连绵的想法就是就是辛苦,他也只用国内的钱去操作国内市场,而不是用国外的投资挣足国内的钱后资金再外流,资源最后还是落到了国外的资本和这些资本代表的国家的手里。
但后来沈雪峰的一个加入,又有了背后的人的帮扶,瞬间就拔高了叶连绵定位的凡磊资本的高度,解放了叶连绵很多年的时间,他不需要把他的精力完全投入到凡磊资本这个事业上去,凡磊有徐磊一个人就够了。
这也拔高了叶连绵定位的人生的高度。
凡磊至今也没有一分的国外资本的注入,是受每任文金市新上的领导都会特别关注的民资企业。
所以重家的人知道他和徐磊是老同学,他们认为徐磊就是他的人脉圈子,一度认为他的身份没问题,够份量和重容光在一起。
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叶连绵背后有个沈雪峰。
他和沈雪峰的“纠缠,”实际比表面呈现的要繁复深奥太多,以前沈雪峰不出现,叶连绵就不去想,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叶连绵想这可能就是他的命运了,他的命中注定他不能成为一个妥协的人,他只会往前积极进取,然后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