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无语。
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例如他老板一个没忍住,把重老爷子的事捅出去了。
只有在这种大是大非事关老人和家族的事上,重部才有可能对老板出手吧。
在老周看来,其实他老板和重部是天作之合,重部要是对他老板没感情也没可能,没看在两个人共同出席的场合上重部长那手是一直放在他老板腰上的,谁多看他老板几眼起了歹心,都会遭到重部的冷眼横扫,那显示主权的心也没谁了。
不过重部出了这事,他老板要离婚,老周也是站在他老板这边的,他是过来人,知道在这种强强联手的关系里,如果今天西风不压倒东风,明天东风势必会压倒西风,不经过摩擦解决问题的话,他老板一旦退步,那这辈子就是个退的命,多窝囊几次,他老板这种性格早晚会发飙,到时候杀伤力就大了,反而事情会不可收拾。
而且重部那种人,对象如果太弱,他喜欢了一时,喜欢不了一年,那个人的职业决定他会尊重保护弱者,但对配偶的选择,他只会选择对弱者敬而远之。
两个人都不是喜欢别人消耗自己的人,没冲突才怪。
“不提复婚才怪,”周律师虽然是坚定站在老板这边的,可还是忍不住吐槽,“他不提复婚,那才是对你魅力的否定。”
“这算什么?”叶连绵瞥他一眼,毫不在乎他这点在前夫眼里的魅力。
喜欢他,不也没少瞎琢磨着折腾他借别人打压他吗?伤害他伤害得都不带思索的。
叶连绵希望他人生当中的大风大浪都是他的事业给他带来的,而不是他找的那个伴侣带来的,尽带来些没用的还耗损他的感情纠纷,重容光还是去死好了。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担心这个。”周律师回头看办公室,很想回去完成能给他挣钱带来荣誉地位的工作,而不是陪老板谈这些没用的事情浪费时间。
叶连绵其实也知道重容光不会,他只是下意识地在想他能出的漏洞,他能落在重容光手里的把柄,第一件事想的就是这件,毕竟这件事他确实做得不太光明。
他很少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的。
叶连绵心不在焉,也看出了老周的心不在焉,就搭着老律师的望往办公室方向走,“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他出招再说。”
他经过的风浪无数,重容光这点算不了什么。
叶连绵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挑战。
“真不复啊?”老周被他带着走,忍不住问:“我看他经过这事应该会反思吧?”
“这又不是开玩笑,再说了,他反思个屁,”叶连绵不以为然道:“你等着看吧,他只会变本加利,连本带利全部讨回去,你忘了我计算过他的反应?他那臭德性,他能忍?”
老周憋不住笑,“他也不能服输嘛,他那个位置的人。”
两个人都自带杀气,谁要是肯轻易服输,老周都觉得他们不是他们。
“所以喽,”叶连绵耸耸肩,“我逃远远的,我才不跟他浪费时间逞凶斗勇,有这力气我拿来挣钱不美吗?”
他才不浪费那时间跟重容光争个傻逼到底爱谁多一点,叶连绵喜欢经过斗争带来的利益,但感情就算了。
“唉,”老周笑,“你是想明白了,也做了,重部就不一样了,我看你还有的烦。”
“随便,我怕他?”
叶连绵是真不怕,虽然他也很气吧,但情绪控制控制就能抛到脑后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重容光的这点事实在算不了什么。
他幼儿园被司机忘了接,小学就被扔到寄宿学校被高年级的校霸同学欺负,哪一件事曾经对年幼的叶连绵都是天塌了的事,可天塌了他的反应不是哭哭啼啼任天由命,司机忘了接他,他就找老师让给人打电话,学霸打他,他就是被人打破了头也不忘拿书包反砸回去,每一件坏事的到来,他都是反抗加斗争,重容光想让他认输,那这事还远了点。
而且,叶连绵早就明白,一个人软弱可欺那就只能遵守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按别人的那套走,只有自己勇猛强大,那就算他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那他也是自己唯一的主人,能拿起武器反抗的勇者。
只有有实力和战斗欲望,才能守住尊严和幸福。
徐磊是直到上面有人告诉他,他才知道重容光来文金了。
他去找叶连绵问这件事,叶连绵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来了啊?”
他拿过手机瞅,翻了翻,和徐磊讲,“暂时还没联系我。”
徐磊扇他的头,“他找刘书记了,刘书记找的我。”
“这么厉害的啊?”叶连绵赞叹。
徐磊忍不住又抽了他一下,“刘书记说让我们把私人生活在私人时间处理好,不要影响工作,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