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了，你、你用吧……”

柯宁的心思一下子变得更臊了，忽然想起自己用过的卫生间或许有股腥味，这种味道是个男人都能秒懂，于是他连忙抬手去，一掌拍下门口的排气扇开关。

秦骁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也没说什么。

心跳有点乱，柯宁避过他，面色尴尬地回到床上去。

*

等秦骁出来的时候，柯宁脸上的红已经褪得七七八八了，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很乖，手里捧着秦骁的ipad看，正认真钻研片里的动作。

秦骁坐上床来，重量感很明显，吱呀一声，柯宁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了一寸。

“刚才那个动作，学会了吗？”秦骁指了指画面，里面的男主正在激烈地耸动下身，不停抽出和插入。

柯宁转过头来，发现秦骁脸上布了些水珠，顺着流畅的下颚线一直汇聚，很性感。

他不大确定地答：“应该吧，我反复看了好几遍......”

对于柯宁来说，性是件陌生的事，需要慢慢摸索，他尚处在学习和接受的阶段，到底还是有点害羞的。

相比之下，秦骁淡定多了，毕竟他早就习惯这样的指导工作：“什么叫应该？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他撑住床垫，向柯宁靠坐过来：“试一下，把我当女主。”

“啊？”

柯宁微微睁大眼睛，还有这种检验学习成果的方式吗？用实际演练的方式？

秦骁已经对柯宁“啊啊啊”的口头禅免疫了，无声地在床上躺好，食指中指并拢对柯宁勾了勾，示意他开始。

情景从此刻开始，柯宁是片中的男主，而秦骁是片中的女主，他们需要模仿色 情片里的动作。

这一刻，两个人皆沉默着，没什么话语交流，室内的空调声忽然明显起来，嗡嗡的风力非常强劲。

柯宁鼻尖隐隐发痒，甚至感到手心在变热，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尖，犹豫着。

几秒后，心理建设完毕，他倾身过来，虚压在秦骁身上，但身体并没有完全紧贴住秦骁，而是留有两三厘米的空余。

感觉到他的紧张，秦骁明知故问：“放不开？”

“......”柯宁不知该怎么答。

双方就这个姿势僵持几秒，秦骁有点不耐他这么婆妈，一手搂住他的腰，使了点力气把人拽下来，柯宁瞬间扑倒在他的身上。

——这下真像柯宁将秦骁压在床上一般，不过是被动的而已。

“演戏跟现实你分得清吧？”

柯宁嗫嚅道，“分得清。”

“分得清你就别放不开，这样永远演不了亲密戏。”

“嗯，我努力。”

秦骁拍拍柯宁的腰，想尽量让他放松点，“做爱本来就是一件必须放得开的事，别害羞。”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像在训小孩，激得柯宁有点冲，先前还犹犹豫豫下不去的手，立马就放在了秦骁身上。

凭着对那部片的回忆，柯宁将手顺着摸下去，最后按在秦骁的臀部上，使着劲儿揉了两下，这力道捏得秦骁有点痛，明显是柯宁在报复他刚才的训斥。

“继续，别停，”秦骁眼角含着浅笑，看来是对学生的表现挺满意。

柯宁不语，手继续动了起来，顺着秦骁的大腿往下移，用一股蛮力将男人沉重的大腿拉起来。

这一下倒是令秦骁挺震惊的，因为动作流畅，还带有片里那男主的饥渴劲儿。

不过做完这个动作后，柯宁就顿住了，脸色飞速涨红，仿佛被视线中过于性感的秦骁给惊到了。

秦骁只穿着浴袍，肌肉紧实的大腿一往上曲起，那雪白的浴袍便滑落至腿根，柯宁不确定他里面有没有穿内裤，只隐隐约约看见一团黑色的阴影，这足够令人面红耳赤。

“怎么不继续了？”秦骁催了催他。

“......”

柯宁下意识地帮他拉了拉浴袍，有点防止他走光的意思，这动作做得很有礼貌，但在一场粗野的床戏里，未免有点不合时宜。

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妥，迟疑地停了下来。

秦骁知道他是做不下去了，但也没像刚才那般严格，反而给了些鼓励：“做得挺好的，但感觉还是不够。”

话落，他还没等柯宁好好琢磨这感觉是什么，便忽然翻身，重重地将柯宁压在身下。

随着双方上下位置的互换，他们的身份也随之换了过来，此时，秦骁是片里的男主，而柯宁是片里的女主。

谁占主导地位，一目了然。

“我教你，”秦骁俯视着他，“看着我。”

就着这么近的距离，柯宁看清了秦骁的眼睛，瞳仁黑得像无底的深渊，狭长的眼尾敛出一种极强的侵略性，叫人看久了便会渗出些寒意。

秦骁垂着眼眸看他，侧了侧头，眉目半隐在发梢投下的阴影之中，柯宁看不大清他的神色，只听见他说了一句题外话：“洗过澡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