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甜了(24)
相互尊重、付出,夫妻关系才能平衡。
天气渐渐转热,厚被子该收纳起来,妈妈一直担心家里潮气重,把被子放在衣柜最高层。
最近爸爸那间花鸟店在搞装修,三角梯拿出去用了。
顶柜那么高,余旸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被子丢进去。
“我来吧。”
郑栖说。
余旸说:“看看高度够不够。”
“肯定够。”
郑栖稍微够手就能碰到柜门,他朝余旸抬抬手指,“把东西给我。”
被子体积庞大,郑栖拎住被子,像很轻松似的,再轻轻一推,整个防尘袋进去一大半。
这种时候让余旸觉得结了婚真好,很多事不用自己操心,有人一起分担,正想着,忽听‘嘎嘣’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响——柜门关不紧,用力按住就会回弹。
“怎么了?”余旸偏头去看。
郑栖踮脚,探手摸了摸,“里面有个东西,抵住了。”
他又试了一遍,强行用力柜子还是关不紧,障碍物应该在靠里的位置,“有凳子吗?”
“有!”余旸立马搬来梳妆台的凳子,坐床边看郑栖放东西。
不看还好,从余旸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郑栖的后背,随着他每抬一次手臂,卫衣都会往上跑,余旸看到郑栖的后腰——腰背紧实,小麦肤色,腰窝曲线明晰。
顺着那条曲线而上,是什么呢……
余旸想象不出来,身体比大脑要诚实,他起身,若无其事地站到郑栖身后,问:“好放吗。”
郑栖站在凳子上,单手抵在柜门前,另一只手在费力拽着什么——不得了!衣服缩上去了,郑栖的后腰暴露在空气里,余旸的心脏‘咚咚’直跳,他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站得稳吗。”
说完,他的手靠过去,谁料郑栖忽然回头:“里面有个电扇。”
余旸‘嗖’一下收回手,“哦,”他又眨眨眼掩饰慌乱:“好拿吗?”
“好拿,”郑栖认真看着橱柜,里面黑黢黢的:“快出来了,你接一下。”
“好的。”
余旸一口答应了。
但风扇像卡在拐角处,扯半天没出来,‘嘶——’一声,纸箱发出撕裂声,余旸满脑子都在想象郑栖的后背,手自然而然地抚过去,摸到了,很滑,很紧实:“我扶着你吧——”没等他说完,郑栖趔趄了一下,险些直接摔下来,纸箱悬在半空,上面印着‘美的’两个字,气氛像风扇盒子一样奇怪——豁出一个大口子,像被狂风吹乱帽子的飞行帽,两只护耳一上一下。
郑栖干咳一声,说:“我怕痒。”
秉承‘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余旸反倒仰起脸笑,张开双臂:“给我吧。”
风扇顺利落到余旸手中,待被子摆放位置居中,郑栖又拿回风扇盒子,三两下将两样东西放好,‘嘎嘣’一声,关好柜门。
余旸的确不尴尬,该洗漱洗漱,等他叮铃哐啷弄完,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开启日常刷剧,郑栖开始不自在——总在怀疑今天是不是要交粮。
交粮……
怎么交粮啊,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拖着,拖到余旸等下看累了直接睡觉,灯一关,睡觉!
余旸好像没发现郑栖今天洗澡非一般得慢,他是感觉面膜快要干在脸上,将手机一丢,风风火火奔下床,捶着洗手间的门:“我可以进来吗?我就洗个脸!”
淋浴声还在持续,郑栖说:“稍等。”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郑栖的声音:“你自己进来吧。”
一听这话,余旸连忙闯进洗手间,但里面雾气缭绕,他简直看不清,面膜粘得他难受至极,水龙头一开,余旸开始专心致志地洗脸,慢慢的,他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像山茶花,混着剃须水味,气息悠长,如果味道也有形状,一定是棱角分明的四彩纸风车,在山峦迎风转动。
他刚才匆忙进来,以为郑栖已经洗漱完,没关紧门。
雾气从缝隙中溜走,只剩下潮气,还有那些零零星星挂在玻璃门上的水珠,郑栖只系了条浴巾,背对着余旸,没有完全转过身,“好了吗。”
说着,他微微侧过脸。
余旸捏着洗脸巾,透过模糊不堪的玻璃看着郑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换洗衣物在干湿分离区之外,余旸在盥洗台前洗脸,他当然没办法穿衣服出去,只好随手系了条浴巾,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余旸没有‘礼貌’地出去,反倒站在镜子前擦脸。
热气明明已经散去,郑栖却觉得喘不过气来,他缓慢推开门,迎上余旸清澈又躲闪的目光,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很快,郑栖感觉余旸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离——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锁骨,胸膛,小腹,最终停在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