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标记+番外(249)
我摸了下我的脖子,我把衬衣扣子都系到最上面一个了,但是我刚刚低着头的那一会儿是被他看到了,我看了一眼我对面的盛蕴,他倒是好好的,面色如水,姿势都没有变。
但是随着小瑾的下一句话,他就僵住了,因为小瑾指着我脖子上的其他的地方说:“爸爸,你这儿又被虫子咬了吗?”
‘又’这个词,简直像是□□一样,我都能闻到空气中的□□味了。我是第一次被盛蕴这么啃咬,那之前的是高宇啊,所以盛蕴看着我的目光才那样锐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办法,已经这样了,我无法抹掉我的过去。我受不住他的视线,我就低下了头,我这会儿还没有忘记吃,我往我嘴里塞草莓。
我听见盛蕴深吸气的声音,他对小瑾笑道:“小瑾,你去卧室里帮盛叔叔找一本书,你爸爸的物理书。”
小瑾很听话的去帮他找书去了,然后他就坐到了我旁边,我感觉到我旁边沙发一沉,他的手缓缓放我脖子上了,于是我把眼睛闭上了,我想他是要掐死我吗?
但我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行动,我不解的睁开眼,就对上他的视线,他沉沉的看着我:“谢沉安,每次都这么等死吗?”
我啊了声,什么意思?
他手指在我鬓角处挑了下,我过年的时候也剪了下头发,但那道疤痕的地方没有大动,他这是故意挑出来看看?
我朝他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因为我已经看出他不是想要掐死我了。我想跟他说我不是原地等死,我只是真的很惭愧。
无论那时候对高宇,还是现在对他蕴,对他的愧疚要更多一些,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了,一无所有、一身麻烦、一无是处还不是处。
他看了我一会儿后,哼了声,把手收回去了,小瑾已经给我把书找到了,他接过书又坐到我对面去了,一场战争就这么无声的结束了?
我缓缓的吐了口气,低下头在我本子上涂涂写写,装的一本正经的。我对面的盛蕴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只余笔在打草纸上沙沙的响声。
我因着这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觉得心跳又正常了。我做了一页试卷,在翻过页来时,突然听见他说话了。
他说:“我们抽个时间去把结婚证领了。”
他是一边做题一边跟我说的,头都没有抬,声调都没有变,所以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又啊了声:“结婚?”
我是不是不应该怔楞?不应该把声调提高?这是不是显的我一点儿都不干脆,一点儿都不想跟他结婚?
所以他抬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眸色渐渐的深了起来,我再想解释的时候,他打断了我:“谢沉安,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
我于是只好闭嘴好好想。
他垂目继续去算题了,等算了一会儿后,敲了下桌子:“过来,我给你讲讲。”
我把脑袋伸过去,他看了我一眼:“倒着能看明白是吗?”
我立刻到他旁边坐着了:“讲吧。”
盛蕴给我讲了大半下午的题,晚上又给我跟小瑾做了饭,吃了饭等小瑾睡着他才走了,临走前跟我道:“早点儿睡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我知道,明天要去滑雪了。
我把他的外套递给他,给他粘身上的毛:“好,我一会儿就睡。”
等把毛给他粘完,他还没有走,我垂着手站着,直到他跟我张开手,于是我上前抱他,我觉得我受了委屈,他无论是给我讲题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离我很近,可是都没有抱过我,他刚刚标记我,就不想理我了,尽管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可我心里就是止不住难过。
现在终于要抱我了。
我抱着他脖子,我现在就是无师自通的会这样抱人了,他没有深一层的标记我,可是那种标记也是,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他把我合身抱在了怀里,我听见他在我耳边缓缓吸了口气,他说:“白痴。”
我抗议的把他搂紧了。
他单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脖颈间摸了下:“还疼吗?”
我嗯了声:“疼!”其实没有那么那么疼了,但我嘴巴不饶人啊。
但他没有安慰我,还跟我说:“疼就对了,疼,你晚上早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