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6)
不过,人的本性里总是充斥着一点犯贱因子,忙碌时想一睡不起,闲暇时间过久,又觉得四肢无处安放,浑身都不对劲。
霍顷不想“仰有亏于天,俯有愧于自己“,正巧朋友公司的运营总监跳槽,迟迟没有合适的继任,找上他,一合计,便答应了。
入职首日,朋友执意要请客。
菜刚上桌,朋友接到电话,家里有急事急需他回去处理,不得已,一溜烟的跑了。
望着一桌菜,霍顷哭笑不得,索性全部打包回去吧。
“霍顷?”
霍顷抬眼,看到舒亦诚也是一愣。
舒亦诚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微卷的短发打理服帖,和先前的随意相比,多了几分正儿八经的端庄。
可也意外的契合。
其实不是多耀目的打扮,可因为他绝佳的长相身材,将灰暗的地板踩出T台的质感。
附近桌的几个年轻人朝他看了一眼,又一眼,压着脖子窃窃私语。
霍顷失笑,问:“来吃饭吗?”
“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准备走了。”
霍顷扫视着眼前的菜品,主动邀请道:“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那你朋友……”
“走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舒亦诚也不扭捏,欣然入座。
两岁的年龄差还不足以形成代沟,都是善于聊天的人,懂得如何不动声色的让场子保持热乎,桌上气氛极佳。
舒亦诚:“明天我请你吧。”
“不用客气。”
“我回国不久,对这里不熟,也没朋友。”舒亦诚耷拉下眼皮,有些颓丧,“你要是忙的话,没关系的。”
霍顷只得改口,说:“明天约了客户,没时间。”
“那就后天,或者大后天。”
稍稍一顿,舒亦诚忽然抬眼,认真的问,“我是不是很烦?”
霍顷简直哭笑不得。
这人只小他两岁,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不但敏感,还知道用这种“脆弱”当武器。
但他不讨厌舒亦诚,也愿意跟他交个朋友。
于是,他点了头。
舒亦诚立马又高兴起来,和他到停车场,主动要开车送他。
路上,唐升年打来电话,两人聊了几句,挂掉后,舒亦诚问道:“女朋友?”
“是男的。”
“那就是男朋友?”
霍顷收敛神色:“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谈论这个。”
舒亦诚飞快扫来一个眼风:“不好意思,是我越界了。”
霍顷转头,阖眼小憩。
车厢内空气停止流转,微微凝固。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
车子穿过车水马龙和人潮,停上它的固定位置。
霍顷睁眼,说:“谢谢。”
舒亦诚搭着方向盘,偷偷从眼角余光瞧他。
把霍顷看的火气全消,正要开口调侃几句。
旁边的“小年轻”猛然凑过来,凑在耳边,将声音压成细小的一条,只有双方能听到:“对不起啊,你别生我气。”
短短一句话,蕴着低沉的委屈,像一根细针,冷不丁扎在霍顷耳朵上。
他脑袋一麻,半张脸烧了起来。
第3章 003[回忆]
稍纵即逝的触碰,那股躁意还来不及酝酿,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舒亦诚忧愁的皱着鼻子,有一下没一下抠方向盘:“真的对不起。”
霍顷还没见过这样道歉如喝水的人,心里那点若有似无的紧张情绪,就这么原地解散,偃旗息鼓了。
他搓了搓手指,觉得自己可笑。
这就是个人高马大的“小年轻”,奋发肆意,说什么做什么,大约都是情之所至的下意识表现而已。
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
他伸手,拍了拍舒亦诚的胳膊:“我没那么小气。”
“那……”对方还是小心翼翼,“我还能请你吃饭吗?”
“可以。”
虽然答应了“下次再约”,可他接手新的工作,也是实打实的忙碌,一连几天都没能抽出时间。
这天上午,朋友到办公室找他,说有个应酬,让霍顷陪同前往。
霍顷:“在哪?”
“高尔夫。”
霍顷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种天气打球?”
“对方提的。”朋友整了整衣领,捏着鼻子吐槽,“没办法,吃人家嘴短。”
行吧,在其位,就要谋其职。
节气中的盛夏已经过去,但酷暑威力不减,从电梯到车里的短短两分钟,衬衫汗湿了小半。
上车,被冷气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一会儿就觉得鼻子有些堵。
快感冒了。
他身体很好,极少生病,唯有感冒,每年至少一次。
有时是盛夏——俗称的“热伤风”,头疼脑热鼻塞三五天,不药而愈。
有时是冬季——这个就严重的多,热伤风有的症状统统沾着,兼有流鼻涕打喷嚏喉咙嘶哑,严重时还会发烧,这种时候,通常会被家人押到医院,拖上十天半月,才会慢慢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