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54)
想问舒亦诚,两张请柬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以你的性格,早就甩我一脸才对。
还想问,他记忆里活泼的男孩、姚卫口中“不喜欢主动接近人”的弟弟,以及重新出现后满脸阴郁戾气的眼前之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舒亦诚?
还有——
“你想怎么样?”
这实在是个愚蠢而多余的问题。
这些日子以来,舒亦诚用尽各种方法,不就是为了报复他吗?
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舒亦诚他像是忽然换了个人,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大肆攻击,也没像从前那样不由分说的进行嘲讽甚至动手把人带走。
他只是又朝霍顷走近几步,整个人全被灯光裹住,能清晰看清彼此的脸,一字一句,清晰的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霍顷当然回答不出来。
若换作从前,他会疾言厉色的让舒亦诚有多远滚多远,指着鼻子说他不配质问他,或者干脆让保安大叔把人送到警局。
因为他是受害者,他对舒亦诚说什么都足够理直气壮,不用存在任何负担。
可现在,那两张请柬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猝不及防砸下来,他的理直气壮像镜花水月,被击的四下迸裂,水花、漩涡,湖面之上波涛汹涌,掀起一浪又一浪的巨大涟漪。
和唐升年的那张请柬,是他亲手写的,自己的字体,绝不会认错。
为什么会这样?
当时的他,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是有意的,还是因为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
他……骗了舒亦诚吗?
舒亦诚吞咽着嗓子,再开口时,嗓子沙哑:“回答。”
霍顷张了张口:“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车子从马路上慢慢拐过来,快要靠近大门时,车子猛的刹住。
车身剧烈前倾,后门被重重推开,陈素踩着高跟鞋,几乎是踉跄的向旁边两个人影飞扑过去:“霍顷!”
紧随其后的霍峰赶忙绕过去,同时朝门里喊:“老刘老赵,把这个人扔出去!”
惊疑不定的人们迅速冲出来,霍家宅子门前乱成一团。
月亮似乎也不乐意围观这场闹剧,悄悄藏进云层后面。
但舒亦诚不是那么好扔的。
看着他一次又一次隔开几个保安对他的围堵,霍峰气的腮帮子直抖,陈素掏出手机,准备直接报警。
这时,霍顷开口了:“放他走吧。”
夫妻俩一齐愣住。
陈素:“儿子,不能相信他任何话!”
“妈,我明白。”霍顷递了个安抚的笑容过去,冲保安点点头,“刘叔赵叔,放他走。”
保安们集体看霍峰。
霍峰扶住妻子往门里走,刀子一般的声线狠狠扫在儿子脸上:“让他走。”
保安们很训练有素,集体退了回去。
舒亦诚理好略微有些乱的衣领,深深看了霍顷一眼,转身上车。
没再过多纠缠。
但两人都清楚,一切都没有结束。
霍顷独自在门前站着,目送舒亦诚的车子驶上马路,拐弯,很快消失。
“你还在那里干什么?”身后传来霍峰的声音,较之以往要严厉的多。
等了一会儿,霍顷没开口,也没转身回屋,他索性直接问了出来:“那小子来找你有什么事?”
霍顷垂下眼:“没什么。”
霍峰不满了:“你妈说过很多次,不要再跟姓舒的小子来往,别让你妈担心!”
“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霍顷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累了,明天再说,好吗?”
他当晚没留在老宅,连夜买机票飞到G市,这里有他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毕业多年一直保有联系,霍顷出事后还到N市看过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霍顷失忆的。
霍顷造访的突然,同学惊喜交加,拖着人去喝早茶。
街道马路还处在肃清的时段,早茶店里已是顾客盈门,服务员在桌椅间来回穿梭传送茶点,人们或三两一组或三五成群,叽叽喳喳享受着美好的清晨时光。
同学动手给霍顷倒茶夹吃的:“你说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怎么忽然来了?”
霍顷挑简单的答了。
在鼎沸的人声中吃完早茶,同学问霍顷想去哪里玩。
霍顷连夜飞来自然不是为了旅游,等同学结了账,两人一道步出餐厅,他忽然问道:“我和男朋友结婚的事,你知道吗?”
同学语气轻松:“知道啊,这有什么的,我当时就给你打电话了,说一定去。”
“那后来去了吗?”
同学摇头:“没有。”
心脏蓦的缩紧,喉咙也变得干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