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44)
“滚。”霍顷点开手机屏幕,打算一步到位的解决他。
电话没打出去,被猛然飞扑上来的舒亦诚攥住了手腕。
霍顷吃痛,咚的一声,手机砸在地板上,屏幕转黑,死气沉沉的躺在那。
那颗又红又大的草莓还在舒亦诚手里,左右夹击之下烂成一团鲜红的果泥,汁水横溢,簌簌滴落,糊成几朵形状不一的红花。
舒亦诚用“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捏着霍顷的胳膊:“你要去见谁?”
“唐升年。”
“为什么要去见他?”舒亦诚显然知道唐升年这个人,一个没控制好,又加了几分力道。
霍顷疼的皱起眉,却没挣扎,盯着他好一会,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他眉目俊朗温润,瞳孔颜色极浅,笑起来像蕴着一层薄雾,有种欲说含羞的美感。
自二人“重逢”,他还没从未这样笑过。
舒亦诚下意识松了点手劲,喉结上下滑动:“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愚蠢。”霍顷晃着脑袋,不知道是给舒亦诚,还是给自己,“先前的合约仍然有效,现在,请松开我。”
舒亦诚被他生疏的语气给弄得找不着北,两道浓眉紧紧拢到一起:“我说了不许去。”
“知道了。”见舒亦诚发愣,他又笑了一下,“我不去了。”
舒亦诚又松了点力道,但仍然抓着他没放。
眼前的人笑的和颜悦色,没有半点几分钟前动手打人时剑拔弩张的模样。
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心下一个突突,又加重了一点力道:“你想干什么?”霍顷不是傻子,绝对是在谋划什么。
霍顷垂下眼皮,平静的回道:“从今天开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办,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是按合约办事——现在,我能出去见朋友吗?”
舒亦诚想都没想:“不行。”别人没问题,姓唐的绝对不可以。
至于为什么不行,他不知道,也懒得思考。
出乎舒亦诚意料,霍顷没像从前那样反驳,而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舒亦诚难以置信,“你在计划什么?”
“我什么都没计划,只是想遵照约定而已。”霍顷转动手腕,“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狐疑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几圈,企图找出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霍顷坦然的回视,任他打量审视。
客厅一角的窗留着半寸宽的缝隙,深秋的风轻柔飘入,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
茶几上的财经杂志随风而动,掀起小小书角,封面上的霍峰一脸严肃。
被打乱的草莓无序堆叠,风掠过,屹立顶端的那颗摇摇欲坠的晃了晃,咕噜噜滚出果盘,在杂志上砸了个大马趴,浓郁的果香四溢,随着风四下飘散。
舒亦诚紧了紧手心,感受到果肉逐渐干涸,终于松了手,可还是警惕的挡在门前,直到霍顷默不作声的进了卧室,他才到洗手间洗手,并将地上的果汁果肉清理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霍顷的服软并没让他觉得多开心,反而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他不禁暗暗留了个心眼。
可霍顷并没有骗他,他是真的这么打算。
下午的事让他知道,舒亦诚是真情实感的想要报复他的。
他厌恶的,舒亦诚全都要做;他喜欢的,舒亦诚都要打击。
他不是要从自己身上获取多少好处利益,就是单纯的见不得他好。
只要能让他不高兴,舒亦诚就乐见其成。
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真正让舒亦诚满意从而放弃那份转让协议。
甚至于一年后,只要舒亦诚想“剪不断理还乱”,也一定会使出新的手段,让他无法脱身。
他不知道舒亦诚手里有多少筹码,若是明着作对,他不仅捞不到好,还会越陷越深。
所以他改变策略。
舒亦诚要掌控他,他就让他掌控。
不许他见朋友,他就闭门不出,现在的科技手段足以支撑他的正常生活,他也耐得下性子。
这样的让步让霍顷觉得窝火,在卧室来回走了几圈,差点没忍住冲出去和那个神经病光明正大的撕上一逼。
从卧室的冰箱拿了两瓶啤酒,全数灌下,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缓了缓神,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要你查的事怎么样……就这些吗……继续挖,尽快。”
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东西到手,他会让舒亦诚好看。
现在的怒意积攒的越多,到时候报复起来就越痛快。
霍顷无比期待那天的到来。
这天之后,霍顷开始足不出户,大部分时间在书房卧室呆着,午后阳光好,会在阳台上坐着喝茶喝咖啡,一日三餐按照要求送上门,需要什么也能随时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