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低头亲了一下须瓷的发顶,开玩笑道:“那我可以打个申请吗?每个月的零花钱可不可以比白老师多一点?”
这话自然是说得玩的,那两人在一起好些年了,资产根本不分你我,想怎么用自然就怎么用。
不过白棠生工资卡上交了倒是真的,据小道消息说他就一张银行卡,直接给了乌柏舟。
“本来就是你的……你随便用……”须瓷声音很低,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怎么还在哭?”傅生抱着人站起身,“现在才九点不到,后面的时间你就打算这么哭过去?”
须瓷打了个哭嗝:“你做你的。”
他哭他的。
“……”傅生好笑道,“眼睛都要肿了,明天早上他们一看,还以为我今晚对你有多过分呢。”
哄了好一会儿,须瓷总算平息了,安静地趴在傅生肩上不说话。
傅生抱着须瓷坐在浴缸旁边的小凳子上,开始给浴缸放水。
水和怀里的身体一样温热,傅生望着水的漩涡,想着那个躺在墓地里的女人。
他这辈子注定无法让姜衫满意了,他身上流着那个抛弃姜衫的渣男的血,幼时成绩虽好但总不听话地贪玩,高中先违背姜衫“不能和差生交朋友”的意愿认识了须瓷,随后高考报了自己喜欢的导演专业,而没有选择金融。
姜衫不相信感情,于是希望他和能合作伙伴家里的千金联姻,哪怕不恩爱,相敬如宾也好,但绝不能像她自己当初一样,不顾一切地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狗男人走到一起,最后一无所有。
可傅生照例没有遵守她的意愿,在高三那年的暑假,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了和自己同性别的须瓷,他想把他带回家,好生惯养着。
可他知道姜衫不会同意,于是他隐藏了须瓷的存在,连身边的朋友都没有说,除了徐洲谁也不知道他们走到了一起。
他知道想要脱离姜衫的掌控,首先需要经济独立,于是刚刚成年的他就开始一边上课一边高强度的工作,开始学习他不感兴趣的金融方面,炒股、基金、证券……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在姜衫不支持的情况下,还能给须瓷一个很好的未来。
……
“水要满了。”须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正看着傅生。
傅生回过神来,亲了一下须瓷的鼻子:“今天戴一次猫尾巴给我看看?”
须瓷有些犹豫:“好……可是上次好像没有洗。”
“那现在洗。”
傅生把须瓷放下来,剥光衣服放进浴缸里,自己则去找猫尾巴。
猫耳朵因为容易掉遭到了两人的共同嫌弃,须瓷半跪在傅生身前,细瘦的腰呈现着一条完美的弧度,异常勾人。
傅生嘶了一声:“崽儿,你智齿刮到我了。”
“……”须瓷吃力地抬眸,无辜地看着傅生。
傅生把玩着手上的尾巴,因为刚洗过,毛都湿漉漉地黏在了一起,他将毛上的水捋捋干,慢慢接近它该去的地方。
“别扭。”猫尾巴的进入受到了阻碍,傅生甩了一掌,成功地看到了那片皮肤泛起了薄红。
虽然因为打湿了的缘故,猫毛不再像上次一样蓬松,但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好了,别弄了。”傅生握着须瓷的后颈让他抬起头来,这里毕竟是浴缸,跪久了膝盖疼。
因为起来的猝不及防,须瓷缓慢地眨眨眼,嘴巴微张着,看起来有点懵。
“膝盖不疼?”
傅生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好笑地抱住须瓷起身,踏出了浴室。
“还好……”
傅生颠了颠怀里人:“太瘦了,西装是按照你两年前的体重买的,现在都穿不上。”
须瓷抿了下唇:“那我努力点。”
傅生被逗笑了,把须瓷放在床边,握着他的脚踝踩在自己心口,随着波得一声,尾巴被扔到了一边。
“力度喜欢吗?”
“喜欢……”
须瓷除了肩膀以上抵着被褥以外,以上都处于腾空的状态,被傅生轻而易举地颠伏着,而傅生自己则重心很稳地不动如山。
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房间里的热意才慢慢散去。
傅生给须瓷擦完身体就去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那些证件已经不见了。
他只是微微一顿,随后就躺到床上,将装睡装得一点都不真实的须瓷揽进怀里:“晚安。”
“……晚安。”须瓷悄悄睁眼,看着傅生平淡的睡颜良久,抬头在他唇上贴了许久,“哥……我好爱你啊……”
“我也爱你。”傅生并没有睡着,拍了拍他屁股后说,“这次真的要晚安了,明天总不能真的中午去剧组。”
须瓷顿了一秒,有些意动地抬了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