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8)
如果罗泣没记错,这个人好像叫陈良,跟他一个宿舍的。
“开什么玩笑!”万岁踢了他一脚,“他打架用得着武器吗?”
陈良抓了抓脖子,“那他带铁管干什么?”
“我……”
“后面两个给我站起来!”李飞刀把教案扔在讲台上,“不用听是吧?都会了是吧?那就别听了!出去!”
看着吃瘪的两人,罗泣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笑意。
“罗泣你也给我出去!”李飞刀指着他说。
“……为什么?”罗泣不解地问。
李飞刀讽刺一笑,“聊天会没你吗?刚好你不是困吗?站着正好能让你清醒清醒。”
我艹?
罗泣勾起右边嘴角,舌头舔了舔虎牙尖,抬手指了指李飞刀,才转身走出教室。
李飞刀是吧?记住你了。
走廊上,陈良和万岁并排站着,罗泣来回看了看二人,最后站到了陈良的左侧。“你不爱我了……”万岁可怜兮兮地说。
“滚。”罗泣平淡地道。
虽然上课无聊,但也比不上在外面罚站无聊,在用各种思绪打发时间的时候,罗泣想起陈良那句“跟一中约好架”,感觉会是件有趣的事。
“一中的人又惹谁了?”他好奇问。
陈良叹了一口气,“虎爷呗。”见罗泣看着自己许久没有说话,他反问:“不信?”
罗泣哼笑一声:“谁有那么大胆?惹谁都不会惹他。”他勉强把那句“你当我傻?”的潜台词藏了起来。
“就那个一中学霸兼校霸。”陈良回答,“不过也不能算是他惹的,算是事惹他,被动的。”
这也能被动吗?罗泣的疑问刚冒出来,瞬间就解答了,因为他本人正是个好例子,只要班上的秩序出现问题,不管到底是谁惹的,先罚罗泣准没错。
随便吧,反正这淌浑水他不想凑和,应该说所有跟这位虎爷有关的他都不想介入,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终于熬到了放学,万岁把空荡荡的书包背了起来,“今天来我家是吧?”他问。
罗泣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打算每星期都问一次?”万岁嘻嘻地笑了两声,搭着罗泣的肩走出了教室。
“老子回来了!”万岁一打开门,就蹦着进了厨房,“母后,你皇帝儿子回来了!”
万母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后夸张地捂着胸口,喊道:“哎呦!哪来的疯子,吓死老娘了。”
门外的罗泣听到这对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罗泣回来啦?”万母在万岁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我这几天又来打扰了。”罗泣笑了笑,上前给万母一个拥抱。
万母轻拍他的背,“都这么多年了,你每次来都说这句。”
“对啊,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回我这句。”罗泣笑着回答。
看着情同母子的二人,万岁啧了一声。
没人理他。
万岁又啧了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万岁啧了第三声。
“你再啧一个试试!我把你舌头给拔了!”万母警告说。
“亲儿子就不是人吗!”万岁哼了一声走回房间,在关门前他又啧了声。
“我先去换衣服。”罗泣说完,又跟万母拥抱了一下才回房间。
刚打开门,罗泣就受到万岁的袭击,他抱着刚换下的脏衣服往自己扑来,估计是想使用臭气弹,试图使自己窒息。
方法是不错,但执行这方法的人废了不止一个点儿。
罗泣微微侧身,闪过了冲向他的万岁,并在他经过自己时扯过他的右手,让他顺时针转了九十度,然后把他抱着的臭气弹往他脸上塞。
老徐在“塞”字下划了条横线,标注“错误运用动词”;罗泣在标注上打了个叉,标注“这动作确实是塞”。
“唔唔、唔唔唔!”万岁被罗泣按在墙上,既张不了嘴,也不敢张嘴——他可不想吃到臭气弹。
半晌,罗泣才松开了手,“活该。”他无视地上那位再次成为年仅十七岁的傻逼,把书包挂在傻逼的正上方,然后把校服脱了下来。
“……你不能转身换吗?”年仅十七岁问,“我不想对着罗小泣。”
罗泣将他的话翻译了一下:“所以你想对着我屁股。”说完,他连忙提上裤子,“你想对它做什么!”
万岁倒抽一大口气,“我去你的。”他疲惫地离开了房间,留下狂笑不停的罗泣一人。
换完衣服出来时,万岁已经把他那PS不知道几接上电视机。当年,万岁用了大半辈子向罗泣推销这PS不知道几有多好玩,可惜还是失败了。
不过那次的失败也不是没有得着,就在罗泣被洗脑失败的第二天,他把他爸给他买的游戏碟带给了万岁,美其名曰“借”,实际上其实是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