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国服后猫耳露馅了(262)
头瓮瓮的发沉,嗓子也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眼睛,擦掉积在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刚走出隔音间,便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下把你打吧。”他索性闭上眼,哑着嗓子道。渐渐变重的鼻音人他显得像是在撒娇。
当然,生平第一次生病的小猫咪也确实是在撒娇。
“就算你哭着跟我说要继续打,我也不会再让你上了。”宣景舟无奈开口,手臂收紧了些,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仅仅半小时过去,原本还只是微热的额头便烫得可怕。
“后悔了。”他忽然低声道。
“连这一把都不该让你打的。”
“唔……什么?”宣景舟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太小,关圣白从他怀里抬头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耳朵疼。”他没等宣景舟的回复,便自顾自地开始倒苦水:“眼睛也疼,头也疼,还没劲……”
“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年委委屈屈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又把头埋回了宣景舟怀里,抽着鼻子嗅了嗅他外套上的味道。
“你下一把打快一点……还来得及给我送终。”
“什么死不死的……瞎说什么。还让我先去打比赛?”宣景舟失笑:“你觉得比赛比你还重要吗。”
关圣白虽然困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地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重要一点的。”他高热的大脑尽力组织着语言,说的很慢:“但我想让你去……”
“不止是夏常规……还有,唔,季后赛……世界赛……”
“你都要去的呀。”
宣景舟动作一滞。
怀里的少年还在断断续续、梦话般地说着。
“Te要拿冠军,拿大满贯……要把那个Wolf打的满地找牙……还要封神,要拿FMVP……”
微哑的声音顿了一下,忽然掺了些湿润的泪意。
“可是、可是我要死了……我看不到了……”
胡开心折返回来找自家没跟上队伍的两位指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么句话。
“怎么了这是……”他担忧道:“孩子烧糊涂了?”
宣景舟无奈点头:“我问过他姐姐了,是灵力持续过度使用导致的……免疫力低下。”
“他从小没生过病,这是第一次。”说着,他语气里便多了几分自责。
胡开心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绒绒。”宣景舟低头轻声唤着似乎已经迷迷糊糊的关圣白,“让开心先送你去医院打个针好不好?”
关圣白闻言,激烈地摇头。
他对打针的认识,一直停留在自己给Cheng扎针的时候,被扎的可怜小男生接连的惨叫。
真可怕,他才不要去。
“不打就不打吧……先回休息室睡一会儿。”胡开心道。
宣景舟拗不过他,只能微微俯身,把他横打抱起。
胡开心惊得瞪大了眼睛。
“队长,这还在台上……”
观众席上的喝彩声诡异地停了两秒,然后便像是要掀了房顶一般的尖叫。
关圣白缩在他怀里,被骤然增大的噪音惹得微微皱眉。宣景舟快走了两步,把人抱回了安静不少的休息室。
“我会努力活到你赢了这把的……”宣景舟上场前,被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的少年拉住了衣角,他的队服外套被盖在了关圣白身上,此刻仅穿了一件T恤,在关圣白无力的拉扯下绷紧。
宣景舟屡次跟他解释他不会死,却一直说不通,此刻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弯腰,轻轻给他理了一下被拱得凌乱的发丝。
Wac等人已经先一步出门,老怂跟着去BP,胡开心去给关圣白买厚毯子,副教练也去了卫生间还没回来。
sy的休息室仅仅剩下他们两人。
关圣白眼里含着泪,有因为困倦而生出的生理性泪水,也有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眼泪。
他看不太清宣景舟的样子,只是用尽力气抓着他的衣摆。
宣景舟轻叹,单膝跪到了沙发前,微微俯身,贴上了他刚喝了水的湿润唇瓣。
少年却像是不满足,迎着他的力道往前送着自己灼烫肌肤,懵懂而自觉地张开了紧闭的牙关。
宣景舟眸色一深。
虚掩着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打扰啦这里是官方赛事组的直播间,开赛之前来看望一下生病的小Tu……nny……”
“啪嗒。”
是主持人手卡掉落的声音。
“……卧槽。”
是扛着相机的摄影师的声音。
空气骤然变得一片死寂。
主持人猛地回头,耳边却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些许缠/绵至极的水声。
“对对对……对不起……”向来伶牙俐齿的主持人结巴道。
“没关系。”宣景舟起身,丝毫没有被直播间数万人撞破秘密的慌张,他给关圣白掖了掖衣领,转身依然是温和的笑:“下次记得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