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记忆(20)
孟闲又回忆了一遍,确认脑子里查无此人,说:“不认识。”
“你应该是忘了吧,不过你和宋远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洛复说。
孟闲挂了电话,兀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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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和宋远结束了并不怎么愉快的聊天,回教室时发现陈耀与陈漫欣面对面站着,陈漫欣一脸焦急,体育委员也不时说几句话。
了解情况后才知道原来是负责跳远的学生腿扭伤了,正急着找人替。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想让陈耀上。
陈耀在犹豫,虽说陈耀一直很乐于为班集体做贡献,但陈耀表示他平衡感差,怕一跳过去当场表演吃沙子。
陈耀见到沈行仿佛见到救星,忙问:“沈行,你能去跳远吗?”
“能。”沈行回答。
陈耀如释重负:“那就好……诶!陈漫欣你看看跳高跳远时间有没有冲突?”
陈漫欣一时也不太清楚。
沈行说:“没有。”
沈行从陈漫欣手上接过号码牌,让陈耀帮忙换上。
陈漫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像是生怕沈行反悔了:“快了,他们这组跳完,下下组就是你了,还有五分钟左右就要叫你号码了……”
换好之后,沈行一行人往楼下飞奔,陈漫欣说:“叫三遍不报道算弃权。”
到了操场,陈漫欣作势要拉着沈行一起跑,沈行却说:“我知道在哪儿,陈耀陪我去就行了,你去看看原本的2A06。”
陈漫欣愣了愣,说:“好。”
沈行跳了个本组第一,整体第二的成绩。
陈耀颇为激动,问:“第二记多少分?”
沈行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一记十分。”
陈耀又问:“学委人呢?”
沈行:“大概是去找夏栖泽了。”
夏栖泽就是原本要跳远的六号。
陈耀:“他们在医务室?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行想反正也没事,干脆就过去看看,也好把号码牌还回去。
去医务室要经过那个小花园,沈行看着小花园里蜿蜒的水泥路,忽然想起了昨天听到的很孟闲有关的事。
他摇了摇头,把那些思绪甩开。
到了医务室门口,沈行一眼就看见了夏栖泽。
原因无他,夏栖泽除了脚踝上红肿的不像话,更惹眼的是他头上的一圈绷带,绷带很白,但夏栖泽面色也很苍白。
沈行走近,想说什么,陈耀便把他的疑问问了出来:“不是……头上也摔了?”
陈漫欣解释道:“开始没发现,我来才看见他后脑勺在流血。”
“那为什么不去大医院?头上的伤,就缠个绷带么?”沈行说着,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到最好竟是像有些生气。
陈漫欣一言不发,与陈漫欣一样的,还有夏栖泽。
夏栖泽只是死咬着唇,看样子忍疼忍得很辛苦。
沈行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说:“你和我以前一样。”
夏栖泽听不明白,他呆呆愣愣抬头,问:“什么?”
沈行说:“我现在不这样了,夏栖泽,你刚刚,拿了个第二。”
夏栖泽更加不明白,捂着头,眼里因为过度疼痛而泛起泪花。
“你现在是个第二,给班上加了至少五分,所以你现在很优秀,配得上把伤口疼痛摊开来说了,毕竟,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功臣有事。”
沈行说着,把早已去下来的号码牌交到了夏栖泽手上。
他转头问陈漫欣和体委:“把他带出去看伤,这个重任,可以交给你们吗?”
体委拍了拍沈行的肩,说:“没问题!”
陈漫欣点了点头。
沈行和陈耀到了教室门口,沈行正要进去,陈耀把他拉了出来,问:“你怎么知道夏栖泽是因为这个?我以为他平常就话少了些,没想到这么自卑。”
沈行不动声色地挣开陈耀拉着他袖口的手,说:“直觉吧。”
就感觉,仿佛看见了什么人。
陈耀没发现沈行的小动作,继续不解地问:“这么玄乎?”
沈行笑了笑,那笑容称不上多灿烂,但到底是真心实意的,看起来便也显得沈行比寻常时候面无表情要漂亮上许多。
沈行说:“就是这样,再问别的也没有了。”
陈耀知道沈行未必说的是实话,甚至沈行撒谎的几率要大得多,但他看沈行笑,就觉得这人现在是比平常要开心许多的。
陈耀不希望友人的快乐因为他的穷追不舍而变质,他便没多问,只道:“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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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白舟来了趟教室,丝毫不提试卷的事,只说了些无关紧要地话,类似于注意安全,谨防中暑。
沈行知道白舟只是找个由头来教室看看,可能是检查同学们有没有做试卷,也有可能是看看徐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