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番外(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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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从晚上做饭那会儿,陆宇舟的左眼皮就开始突突地跳,他揪着眼皮拧了好几把,不见好,又跑去水龙头下洗了洗眼。
“辣眼睛。”他咕哝一句,将其归结于见了不该见的人,晦气。
饭后消食,小伦同他出去溜达一圈,聊起日后在南京买房的事,陆宇舟告诉孩子,得大,还得配备健身房、家庭影院,以及能静心学习的书房。
小伦想象不出那得多大,就问:“比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大几倍?”
“大两倍吧。”陆宇舟负手朝前走,然后突然撒手跑开,小伦抬脚跟在后面追,两人咯咯笑了一路,溜达到背后全是汗,才打道回府。
门口有一双沾过泥水的皮鞋,看来小过已经到家,陆宇舟贴着浴室门偷听,听见里面有水声,他把小伦打发回卧室,敲了几下门,“我想上厕所。”
花洒关停,里面的人应了一声:“等会儿。”
“快点儿,我憋坏了。”
等了约莫两分钟,浴室门打开,过云谦擦着头发走出来,眉目周正,发梢还在滴答着水,陆宇舟却一反常态,把人推了进去,再“砰”地关上门,顺便将门从里面反锁。
他背靠着门,盯着男人的凸起喉结,嗓子里有些渴,“我想跟你……接吻。”
“一身汗。”过于谦扔了毛巾盖到他头上,“给我把毛巾洗了。”
陆宇舟死活抵着门,不给他一点溜走的机会,“你吃饭没?”
“吃过了。”
“我也吃了,但我没吃饱。”他一点点地逼近,张臂直接抱住过云谦,贴得如此情色,汗液和好闻的沐浴露纠缠交错,“我真的饿了。”
过云谦动了动喉结,“家里没有套儿。”
“我买了。”陆宇舟变魔术似的从洗脸池下的柜子里翻出一盒崭新安全套,当即拆开包装,似乎就等着用户体验。
室内雾气升腾,过云谦的鼻息变得粗重,他做了个吞饮的性感动作,视线向门锁扫去。
陆宇舟十足认真地说:“门已经锁了。”
男人上前把他腾空抱住,坚实的臂弯把他抵压在墙上,陆宇舟坏心眼地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他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身,好让自己攀附得更紧。
浴室内火热交融,吻得投入而激烈,似要把这几年的空隙全部全部填满,陆宇舟一遍遍地唤那人的名字,对方以更深情的姿势回应他。
一场情事快要榨干掉彼此的精力,小伦在外面的喊声令他们一顿,陆宇舟大臊,匆匆穿上衣服。
陆宇舟打开门,衣服下是遍布的吻痕,他讪讪地冲小伦笑了笑:“懒人屎尿多。”
紧接着过云谦也走到门口,面色清朗,已然恢复往日的自持稳重。
“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
陆宇舟扭过头,“你哥帮我搓澡呢。”他羞臊未止,屁股扭扭地跑回了卧室,踢开拖鞋,把头埋进枕头里。
过云谦随之进来,站在床边定定地望着他。
许久没动静,陆宇舟终于把头从枕头里释放出来,侧头一看,就跟男人的目光碰撞上了。
“好舒服。”他不害臊地讲出体会,脸上红晕还在,“明天再来。”
过云谦揉他脑袋,“想不想去哪儿玩?”
“不想,我想天天在床上玩。”他用嘴唇去蹭男人的掌心,长睫毛在凝视中,几秒才眨一次。
“我明天把年假请了,在家陪你几天。”
“在床上陪我就好。”陆宇舟甩开他的手,继续把头埋进枕头里,憋坏了,悄悄偷看一眼,发现那人还腰背笔挺地站在床边。
“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我这儿,讨厌。”他甜滋滋地嗔怪。
……
那真是陆宇舟无比快活的一段日子,饿了有人做饭,渴了有人倒水,他喜欢在纸上给小伦勾画未来南京的家,还说要为他配一个专门打乒乓球的房间,再把乒坛历史上的第十位大满贯选手请过来给他当教练。
休假的第二天,他就拉着过云谦去过一趟商场,按着自己的审美,给男人从头到脚搭配一身,特地配成情侣装,然后就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也喜欢脉脉含情地讲些土味情话,结果对方不为所动。
“直男。”他暗自吐槽,心里却欢快得很。
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他们在夜里彼此抚摸,做爱,然后互拥而眠,就像暴风雨前的安宁,陆宇舟的眼皮又开始突突地跳。
年假结束的最后一个晚上,外面下着淅沥小雨,陆宇舟趴在阳台上欣赏楼下的朦胧夜景。
“舟舟。”
“嗯?”他没有回头,注意力完全被雨中的那只穿雨衣的边牧犬吸引住了,“小过你快来看,狗还有专用雨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