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三个爹(173)
他拿铲翻土,不时问韩渝,“需要施肥吗?”
他还不是很懂种花,韩渝说什么,他就照做。
“不用,”韩渝费劲地撑起上身,望向墙根下蹲着的傅一炤,“慢慢翻,别把根刨了。”
那是盆兰花,已经开了,不用施肥。
“肥料过多会烧苗。”韩渝腰痛,躺回沙发道。
不知道收敛的两人昨夜一折腾又是大半夜,导致韩渝废了两天。
明天周一,他居然想请假。腰那一块酸疼,坐直不行,弯着也难受,只能平躺才能稍微缓解一点酸痛。
傅一炤第一次足足睡了一天,到了他自己这里,韩渝觉得一点不夸张。他想睡一个星期。
听着松土的响声,韩渝仰看着天花板的大片白色,道:“松完土搬去窗台上,让它们照照日头。”
走动的声音,知道傅一炤正在搬花盆。十来盆花,还活着的,韩渝拿了回来,留在山庄里的那些,大多焉黄,没人照看,不能再养活了。
这些是老爷子留下的宝贝,他要把它们照顾好。
想到老爷子,他想起年前写的一篇书法,好像不见了,翻过几遍,房间里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爷子带出了国外。
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他的想法。
韩渝扭头,伸出手,拿起了圆桌上的手机。
手机上,来电提示是“书法协会”。
韩渝握着手机,感觉奇怪,没接。
手机响个不停,傅一炤窗户转身走来,道:“渝兄,你爸吗?”
傅一炤走近,韩渝手机翻面,亮着的屏幕对着他。
傅一炤看了眼,从屏幕抬起眼,疑道:“书法协会?”
韩渝茫然的点头。
“接吧,”傅一炤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找你应该有事。”
韩渝刚接通,对方字正腔圆的男声,道:“您好,请问是韩渝,韩先生吗?”
他是韩渝没错,但不是什么先生。
过于正规和尊敬的语气,让韩渝不由也提着嗓回答,“您好,我是韩渝。”
“您的书法在本年度硬笔大赛中荣获了第一名,获得参赛奖金五万元,颁奖典礼下周五举行,时间、地址、稍后将会发到你预留的手机号上,麻烦您能即时来参加。”
消息过多,把韩渝砸懵了,他理了理。
参赛?获奖?五万元!
韩渝脑海短暂鸣响,觉得不可思议,他先淡淡嗯了声,挂断后,很快信息发了过来。
傅一炤洗手出来,看见韩渝挂了电话,正拿着手机发呆。
“是有事吗?”傅一炤问。
韩渝抬头抬眼,双目圆睁,有些惊讶的道:“我,我中奖了,五万元!”
傅一炤闻言颦眉,沙发坐下来,“会不会是骗子?”
一经提醒,韩渝意识高兴过了头,居然没有质疑那话里的真假。他脑袋移来靠着傅一炤的腿上,仰着头,“你查查?”
韩渝完整复述一遍话里的内容,又调出短信给傅一炤看。
傅一炤看完……不像假的?!
傅一炤被骗了几次,经验老道的说:“打来的电话,也是真的,我再看看。”
傅一炤接过手机,查了信息来源,和这个比赛的时间、奖项,结果,还真有,信息都发官网。
他侧过脸看着韩渝,“你写过书法吗?”
“年前写过一篇正规的,不过找不到了,”韩渝想了想,道:“平时那些都是练着玩。”
傅一炤沉思的点点头。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傅一炤找书法协会的人核对真假。书法协会说,是年前提交的参赛稿,赵忠勇赵老生交上了来的,还有,他们比赛公平公正,三月份截止才出结果,这才通知他们。
傅一炤挂了电话,九层确定了下来。他道:“真有这个比赛,他说赵忠勇老先生替你报名参加的,这个不是你要跟着学习的那个老爷爷吗?”
韩渝怔道:“那…我真的挣了五万!”
傅一炤郑重地点头,道:“真的。”
韩渝差点从沙发蹦起来,一有动作,就在疼痛的折磨下,又躺了回去。
看着他扶腰的姿势,傅一炤笑道,“慢点。”
韩渝咧嘴道:“下周的颁奖仪式,我有点不想去。”
他想,肯定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很多摄像头对着台上,最后再让他发表获奖感言。
韩渝不适应那种场合。
傅一炤建议他去,他们一起去。
韩渝获奖的事一样,傅以棠隔天就知道了,他作为协会的特邀嘉宾去参加。因为他投资了很多项目。不过,一向很少出席这种活动,都是看别人家孩子领奖。
傅以棠委婉的拒绝了。
在知道第一名是韩渝时,傅以棠又打电话答应了下来,随即跟易恒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