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三个爹(132)
他想不通,为什么季思宁对所有人都温谦有礼,独独到了他这里,横目冷眼,总讨不到好脸色。
回想高一的时候,他们是同班同学同桌,一起进出、吃饭、学习,总是形影不离。
他被这个才貌双全的男生深深吸引,暗生情愫,一年相处下来,他以为季思宁多少是喜欢他的。
可是,两个月前,他鼓起勇气想跟季思宁表白的时候,季思宁一反常态的表现出了恨意,丢下他一人在临高,这期间,电话不接,没有任何消息。
到现在,他都知道,季思宁不喜欢他。
他喜欢季思宁就好了,打他他忍了。
让他绑架屋里那人,他也做了。
可是,每次但凡他有一点表露喜欢季思宁的心思来,季思宁就恨他入了骨。
候延肖想着有些累了,眼神空洞的望着下楼的方向,依依不舍的回头,摇晃着身回了屋。
候延肖沙发靠躺着,闭上眼,喟叹了声。
喜欢这种东西,哪有想平等就平等的。
他唯一能留住季思宁的方式就是看住韩渝,只要韩渝在这里一天,季思宁都会来。
不来就逼他来!
夜里三点。
里屋门边处,韩渝迷糊的冻醒过来,意识慢慢回笼,他眉心一紧,眼皮下,眼珠滑动,缓缓地打开眼帘。
入目是反光的地板。
他手脚被捆,侧躺在地,地板凉得刺骨。
韩渝撑起上身,变扭的挪到门边的墙根,背靠着墙,观察这里的情况。
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屋内有一张褐皮长沙发,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墙头上有一块灰玻璃小窗,墙顶一盏发黄的白炽灯。
明明没有东西,却显得空间逼仄又死寂。
韩渝看着手腕、脚腕缠着的几圈麻绳,指头粗细,很清楚了,这是绑架。
回想在校门外,他靠着站台后的广告牌等公交,忽然有人速度很快的绕他身后,用什么玩意堵住了他的口鼻。
还没作出反应的动作,韩渝两眼一翻,晕了。
醒来就是这副光景。
既然是绑架,那图他什么?
一没钱,二没貌,搞不懂。
现在出不去,绑匪也没出现,还不知道是什么谋财害命的意图。
韩渝很饿,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他像条虫蹭着墙,站起来,在房间轻轻跳动,来到小窗下,望着小窗,虽然才两米多高,看着是近在眼前,但手脚被捆的情况下,根本出不去。
绑匪显然也考虑到了,不然不会把他捆成这样。
韩渝看了几圈,四周没有尖锐的角。
绳子很硬,捆得死紧。
再确定暂时无招后,韩渝怀着一丝希望,试探的喊了两声:“有没有人?有吃的吗?”
房间只有他的余声,没人回答。
地上冷,韩渝在掉皮的沙发上坐着,背对门,饿着睡了一晚。
神经一直提着,他不敢睡太死。
半醒间,门外一个脚步声一起一落的踩着地板靠近过来,像个有吨位的。
韩渝心里一惊,没睁眼,支着耳朵细听。
脚步停下,开门声,绑匪放下了什么东西,又停在了门边。
韩渝不动,知道绑匪在看他,望着他的方向盯了片刻。
很快关门锁门,出去了。
落锁的同时,韩渝睁开了眼。
他扭身侧头,看见门边地上放着饭菜。
荤素搭配,有菜有肉。
看起来比学校伙食好。
不吃,要饿死,吃,怕毒死。
他宁愿被毒死。
韩渝手被反绑着,只能俯下身,用嘴去够饭。
吃了两口,味道也不错,他开始狼吞虎咽,饿太久了。
吃饱后,韩渝又继续考虑怎么出去的问题。
他耳朵贴门上听,门外,绑匪不打电话,也不说话,偶尔走来走去,只有一个频率的脚步声。
韩渝推测暂时只有一个人。
韩渝眼睛贴在门缝里,观察锁心,手指宽的黑块,还是外面落锁。
这种老式的锁,只要有工具,他会开。
很明显没有工具。
要不都能把绳先割开。
韩渝想,他也没什么仇家,就算是最不对付的季思宁,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也不至于绑他。
那是谁呢,劫色?
他衣物完好,裤子也穿着。
韩渝摇头默念:不至于,不至于。
劫财,那东西,他也没有啊!
那到底是谁特么把他绑过来的?
他想,一边寻机会跑,一边等到周一,周一学校会发现他不见了,会报警,再不然,等到傅一炤回来,肯定会找到他。
绑架这种事,居然发生他身上了。
韩渝像多数人一样,开始考虑后事了。
他想到了韩远川。
他本来想等考上大学,跟韩远川坦白,说他和男的谈恋爱了,韩远川可以找自己的情人,他们俩互不干涉。